痛苦地閉上了雙眼,秦俊馳的腦子在空白了一陣之後,出現在腦海中的那一幅幅畫面就全都是這些年,他如何如何度過一次次的難關,把一家小小的建材廠終於經營成了現在的秦氏建材公司。再次睜開了雙眼,秦俊馳環視著辦公室裡的一切,又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環視了一遍樓下的一切,然後他就走到辦公椅前坐下,拿起手機撥通了大哥秦俊山的電話號碼。
電話才響了一聲,秦俊山就立刻接了電話說:“喂,怎麼樣了俊馳?剛才盧東給我打電話說,有一群好像黑社會的人到公司找你了,他們是什麼人啊?有沒有找你的麻煩?”
秦俊馳嘆了一口氣說:“大哥,那個人叫汪龍,他說他手上有那60%的股份,而且還說一個星期之後就派人來接手公司。”
秦俊山立刻就驚呼了起來:“什麼?他怎麼會有那些股份,難道他就是那三個騙子之一嗎?算了,我這就過去吧,你就在辦公室裡等著我別走,我馬上就到!”
半個小時之後,秦俊山就滿頭大汗地趕到了秦俊馳的辦公室,一進門他就氣喘吁吁地看著弟弟說:“駿馳啊,我在來的路上一直在想,咱們還是報警吧!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騙子把公司拿走啊!”
秦俊馳讓大哥趕緊坐下歇會兒,又讓秘書送來了茶水,然後才垂頭喪氣地說:“我覺得他手上的股份是合理合法的,等他派過來的人到了,我會和那個人確認的。”
說完,秦俊馳就點燃了一根菸狠狠地抽了幾口說:“那個該死的蠢女人,簡直是想錢想瘋了!竟然傻得把手續都給人家辦的齊齊的,連一點兒挽回的活口兒都不給我留!剛才那個汪龍還說願意買我和你手中的全部股份,說他很看重公司的發展前途,看來這次是真的要失去公司的主導權了!”
秦俊山一聽這話,也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耷拉著腦袋,跟弟弟一起悶著頭抽起了煙來,三根菸抽完了,秦俊山突然就把菸屁股狠狠地往菸灰缸裡按了按說:“這也太欺負人了,俊馳,難道你就真的願意這麼老老實實地把公司拱手讓人嗎?你做了這麼多年的大生意,難道就連一點兒辦法都有?你再好好想想,看看還能找什麼人幫幫忙也是好的啊!”
秦俊馳也把手上的菸頭狠狠地放在菸灰缸裡按了按,然後他立刻就站起身來一邊拿包和手機,一邊對秦俊山說:“大哥,我這就出去找人想辦法,總會有人認識那個汪龍的,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啊?”
秦俊山想了想說:“我就不跟你去了,我也去找熟人問問看,那個人叫汪龍又像個黑社會,我想總來店裡的那些小混混說不定會知道些什麼。反正死馬當活馬醫吧,大哥也沒有什麼大能耐,能幫你到哪兒就到哪兒,我盡力就是了!”
秦俊馳感激地看了看大哥,秦俊山也心疼地看了看弟弟,然後兄弟倆就一起走出了公司的辦公樓,各自上了各自的車出發去找門路了。
秦俊山才剛出發沒多久就接到了老婆宋寒打過來的電話,他看著電話號碼有些覺得心煩,不過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接了:“喂!”
電話那頭的宋寒立刻就像開機關槍似的對秦俊山吼道:“你急吼吼地跑出去幹什麼呀,不知道今天店裡客人多忙不過來嗎?還不趕緊給我回來,送酒菜的車就快來了,人手不夠沒有人搬東西......”
秦俊山此刻哪裡還有什麼心情管店裡的事情啊,他不耐煩地一下子就打斷了宋寒的話說:“閉嘴吧,別吵了,店裡少我一個人又不會怎樣!俊馳那邊出事了,我得幫他的忙,好了掛了!”
電話才剛剛結束通話,宋寒就立刻又打了過來,秦俊山氣得索性不接了,他自顧自地開著車子,也不管手機在旁邊兒沒完沒了不厭其煩地響個不停。
宋寒氣呼呼地打了幾遍電話都沒人接,她立刻把活兒全都安排給個幾個夥計,然後就一個人出門找吳媛逛街去了。說是逛街,其實宋寒就是想要打聽一下事情的進展,因為一聽秦俊山說小叔子出事了,她就知道吳媛這邊已經開始行動了。
兩個女人在電話里約好了,準備要一起去省城最大的商業街血拼一下,因為宋寒出來的早,所以她到了之後沒有看見吳媛的人影,就一個人先走進一家咖啡廳點了咖啡邊喝邊等。可是兩杯咖啡都已經喝完了,也不見吳媛過來找自己,宋寒就有些不耐煩地準備自己先去逛。宋寒走進了一家規模很大的商場,才剛剛走到男裝區,正準備順著滾梯到樓上去看內衣,她突然遠遠地就看到了一個酷是老公秦俊山的人,在和一個有些面熟的小混混談著什麼。
於是出於好奇,宋寒立刻就小心翼翼地湊了過去,而這一走近她就發現自己並沒有認錯人,那人還真的就是秦俊山本人。所以宋寒趕緊就隱藏了自己的身體,躲到了他們旁邊兒的一個掛著一排衣服的架子後面,豎起耳朵仔細地聽了起來。
只聽見秦俊山問那個小混混說:“兄弟,你到底知不知道有汪龍這麼一號人物,你們都是道上混的,要是知道什麼就告訴我,我可以免費讓你去我的店裡白吃一個月!”
那個小混混嬉皮笑臉地說:“還有這樣的好事兒啊!哈哈,叫汪龍的我倒是知道一個,可是我認識人家,人家可不認識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