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聲音便知,正是去而復返的掌櫃的,流雲暗道不妙,正想出聲提醒,掌櫃的已從二樓樓梯處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此時掌櫃的已經重新換了一副妝容,長髮披散,如瀑般隨意的傾瀉而出,柳葉鳳目櫻桃口,微微的張啟,秋水無塵,楚楚動人。
族長金成卻並未出來,在密室中靜坐了好大一會,臉上表情變換數次,最終下定決心,這才穿過一路黑暗的走廊,來到一處更小的房間,是密室中的密室,他啟動機關,將房門關閉。
不久,幾個黑色人影從密室中閃出,各個身手矯健,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侍衛,自分散開來,朝著不同的方向行去,眨眼消失不見。
但願不是金皮族老做的,勾結外人,是斷不可饒恕的,這最基本的底線,一旦有人跨過,他的屠刀可不會手軟的。
風波又起,所有的族人都感覺到部落上方凝聚的緊張氣氛令人窒息,千萬不要再生事端。此時木三跟金晨也在探討案情
對了,慘叫聲,誰說發出聲音的一定是死者呢?若是兇手發出的,侍衛當時可能不會察覺,事後一定會回想過來,這可能是兇手留下的唯一破綻,所以才不惜殺人滅口。
“不好,另一名侍衛也有危險,金晨,你快去派人保護好另一名侍衛。”
來不及跟滿臉疑惑的金晨解釋,木三將他推搡出去,金晨雖好奇迷茫,但還是不折不扣的去執行木三的命令。
當夜聽到叫聲的只有二人,已經死了一個,另一個一定要保護好,這是重大的突破口,至於兇手怎麼從門前出來不被人發現,木三暫時還未想到。或許有這樣一種可能,兇手一直躲在屋裡,不過這也說不通,如果兇手躲在屋裡不出去,那等眾人趕到,這周圍馬上戒嚴,他更走不了。怎麼樣都不能合理的解釋,兇手的縝密程度可想而知。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走,金晨已快速透過金力命人將侍衛嚴密保護起來,正要詢問木三這樣做的意義,靈猿此時睡眼朦朧的走到木三面前,像看戲一樣看著倆人,金晨還特意摸了摸它的大腦袋,一切好像非常自然。
“猿大哥,你也來了。”
靈猿衝他咧嘴一笑,一屁股坐到地上。
“金晨,你剛才說的什麼?”
“我…”
木三的問話直接將他問懵了,不知該如何作答,
再看酒缸,在這一會工夫,已經平靜如常,又回到了最初看到的樣子,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
事發太突然了,誰能想到眨眼就會生出幾個變化,這一缸馥酒如同有了生命的活物般,一動一靜之間,已經到了流雲的手中。
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
“這沁馥谷,每日只可取一道,以後這個活就交給你了。”
“木三大哥,我看到猿大哥走了過來,我…”
不會是出聲將木三大哥的思路打斷了吧,那可就是大罪過,他聲音越來越小,好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般,低下了頭。
“我知道了。”
木三猛地一聲,將他嚇了一跳,他疑惑的抬起頭,看著木三。
木三正是看著他倆的動作,腦中才靈光一現,抓住了一絲一閃而過的靈感,原來是這樣,兇手確實一直躲在房間裡,並不是偷偷摸摸的跑出去的,而是大搖大擺的走出去的,但忽然出現的人肯定會讓人懷疑,除非是眾人非常熟悉的人,當時出現在現場就不會讓你注意,就像跟木三非常熟悉的靈猿,突兀的出現在這裡,他並不會懷疑,反而會自動忽略,兇手厲害啊,膽大心細,看來是很瞭解人的心理。
只要找到當晚不應該在場的人,就能確定兇手,將自己的推理說給金晨聽,他興奮的又要去跟金力說明抓人,被木三一把拉住,這次可不能打草驚蛇,囑咐他確定兇手後先不要輕舉妄動,以免再次斷了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