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俊心中雖有些疑惑,因對木三的信任敬佩讓他並沒有多問,照令吩咐下去。
金月已經死去三兩日,屍身早已腐爛變化,本已蓋棺封釘,只是還沒尋回首級才並未下葬,但私自開棺屬大不敬,沒有族長的命令斷無人敢為,木三可不管這些,不等他人動手,便親自上前,揭開蒙身,一股腐臭味撲面而來,眾人都掩面遮鼻,只有他毫無顧忌的一點點的摸索屍身上的每一處痕跡,特別是手掌胳膊處,也幸虧做過了一些白灰處理,要不現在可是一點線索也不能發現了。
果然是這樣,屍體手掌粗糙有繭,這不是一位族老應該有的,而且就算金月族老常年握劍拉弓,那老繭的位置也不是這樣的,還有身上的衣服雖然是金月族老的,但肩膀處明顯還是有差異的,肩窩處褶皺明顯,肩寬也並不一致,顯然是後穿上去的。
現在木三已經基本確定這並不是金月的屍身,更像是一名常年幹粗活的下人,聯想到前幾日問話時瞭解過,在這之前有一名叫阿達的下人失蹤,現在只需要將跟阿達比較熟悉的下人過來確認一下就可以了。
經過下人的指認再加上木三的解釋,金月無頭案終於揭開真面目,原來這一切都是金月的策劃,他利用無頭的阿達屍體來冒充自己被殺,先將矛頭指向金皮,讓部落發生內亂,他自己躲在幕後操縱一切,哪知木三過早的發現了破綻,一次一次破壞他的計劃,逼不得已他才鋌而走險,看來族長金成也是察覺出了一些秘密,還沒來得及出手就被他或者身後的勢力殺死。
金皮此時一身冷汗冒出,沒想到這個金月看似無害,卻處處陰險毒辣,自己差點就著了他的道,暗自慶幸,忽然他又想到這何嘗不是自己的一次機會,先將金月一系一網打盡,自己以後不就可以一家獨大?想到這,他趕忙提醒金俊,
“族長,此事必不是金月一人策劃,其黨羽眾多,族長萬不可心慈手軟。”
“金皮,血口噴人,族長不要聽他之言,我等實在是不知情啊,”
在場金月的人全都跪倒在地,痛哭流涕,心中何嘗不在大罵金月,他們其中知情之人並不會多,金月也不可能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他們。
金俊當然知道這些人大多也都是被矇在鼓裡,但這次族長都被殺,就是因為心慈手軟,而且自己剛上位,需要一些殺伐來止住危機,如果再不清洗一番,下一次遇害的可能就是自己,他心中瞬間有了決定,寧可殺錯不可放過。
這樣的決定也不能說是金俊政治上的不成熟,畢竟現在的情況是需要一些狠辣,不管是安撫還是殺人,金月這夥人註定了他們悲慘的結局,這就是站隊的結果,而金皮現在看似獲利最大,但一家獨大永遠是上位者的大忌,他的好日子也不會太長久。
現在的罪魁禍首金月還不知去向,背後的勢力更是如同一隻無形的大手,令人如噎在喉,雖然並不知他們是何方妖孽,但金俊下令舉全族之力,追查他們的蹤跡,相信用不了多久便會知道答案。
金氏部落現在總算是暫時平靜了下來,剩下的就不是木三能參與的了,他被當成了全族的英雄,走到哪裡都是英雄般的禮遇,連帶著靈猿的待遇也直線上升,金晨跟他們在一起,也能狐假虎威的威風一把。
金俊親自將木三的住處安排在一處環境更好的庭院中,他不能久留,令金晨好生照顧,這才告罪離開,現在可不比以前,一大堆的事物等著他來處理,包括泰雲部落和本沙部落來的客人,這是讓他父親都頭疼的事情,等了這幾日,也應該見見了,希望他們與比無關,否則...
部落大廳中金俊只留下金力,貼身的幾名黑衣衛都被他遣派出去,現在整個部落中,只有金力才是他最為依仗之人,不管從閱歷還是鬥爭經驗上來說,他都需要向金力請教。
“金力大哥,我聽黑衣衛報告說,父親已經查過商通和本沙他們,你說他們會不會與這些事情有瓜葛?”
“族長,現在部落你來做主,對於泰雲部落的聯合同盟,你怎麼考慮的?”
“斷無可能,與他們為伍無異於與虎謀皮,最終我們只會成為傀儡。”
金俊比他父親金成好的一點就是做事果斷,雖有些少年氣盛,但假以時日,必定比金成的成就要好出許多,對於他的這點,金力還是比較看中的。
“族長英明,至於是不是他們幕後策劃的,屬下不敢妄言,只是他們剛來,族中就出現此等大事,相信與他們也脫不了干係。”
“哼哼,我就知道他們不安好心,要不要將他們先除掉,以絕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