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三點點頭,他也是這麼想的,人的慣性思維,會將矛頭指向第一個懷疑人,兇手有可能也是利用這一點,引導大家,製造更大的仇恨。
“密室殺人,門窗內部反鎖,頭顱不翼而飛,屋裡又沒有別的出口,一切看似不可能發生,金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殺人需要時間,收拾需要時間,逃跑需要時間...”
木三來回渡著步子,時間明顯不夠,從發出慘叫到侍衛趕來用不了太久,兇手是怎麼做到的呢?這一切看似不可能,到底哪裡遺漏了呢?
對了,就是時間,兇手做這些事都需要時間,可現在沒有那麼多時間給他殺人,收拾,逃跑,兇手有沒有可能提前就做好了呢?
提前先將人殺死,提前打掃好房間,至於怎麼逃跑還沒想到,顯而易見,最先發現異常的侍衛就成了整件事情的關鍵。
將自己的想法跟金晨說了一下,這小子也是眼前一亮,不住的點頭稱讚,心中越來越佩服木三,不等聽全,急急忙忙的跑去向金力彙報了。
金力此時也正焦頭爛額,不知怎麼查,金晨帶來的線索無疑給他帶來了一個新的曙光,這讓他一掃之前的鬱悶,當然,他也知道金晨不可能考慮到這麼複雜的問題,只是不去點明而已。
這次他帶上金晨,一起再次來到金月族老的家中,將當天守職的兩名侍衛叫到跟前,特別是對第一個嫌疑特別大的侍衛,差點都嚴刑逼供了,
“快說,金月族老的房門是不是你第一個開啟並衝進去的,到底房門緊鎖還是你謊報的,如實招來。”
“冤枉啊,小的說的句句屬實,確確實實是反鎖的,門上還有我的踹痕,請大人明查…”
這名侍衛其實也很冤,明明是衷心護主,卻被當成了首要懷疑物件。
金力的威逼利誘沒起到任何作用,反而又陷入了僵局,所有的酷刑都用上了,侍衛還是一如既往的堅持自己的口供,畢竟他一個小小的侍衛可沒膽子承擔殺人的罪責。
金力也是如病急亂投醫,如溺水者抓住一棵救命稻草般,沒有足夠的證據便前來盤問,結果只會打草驚蛇,最終還是一無所獲,他只得將侍衛關起來,命人嚴加看管,眼看一整天就要過去了,他還是沒有半點頭緒,心中的苦澀只有自己明白,心情罕見的暴躁起來,嚇得金晨趕忙趁機溜了。
回到小院,金晨將審問侍衛的過程向木三敘述了一遍,木三也知有些操之過急了,侍衛這裡是一個突破口,但還不至於成為懷疑物件,破綻是需要合情合理的推斷,而理論上的推斷是需要證據上的支援,否則只會陷入死衚衕,不過還好,現在改正還不晚。
當夜,註定又是一個多人無眠的夜晚,比如金力,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失眠,忙忙碌碌的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查;比如木三,他將整個事件重頭到尾的縷了一遍,也沒發現新的破綻,但他總覺得遺漏了什麼;再比如…
第二天清晨,木三還在迷迷糊糊中,一聲跟昨日同樣的號角聲驚醒了他,難道又出事了?
不大會兒,金晨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木三大哥,不好了,出事了,那名侍衛昨晚上自殺地牢中…”
“什麼?自殺?顯然是殺人滅口…”
他想到了,昨晚上遺漏的正是這個,失策啊,不過還好,至少證明他之前的方向是對的。
此時,金力已經帶人趕到了現場,將周圍嚴加看管起來,現場同樣沒有留下任何線索,一副畏罪自殺的假象,失策啊,金力恨不得將昨晚上的守衛千刀萬剮,一群沒用的東西,連個人都看不住,打也打了,罵也罵了,總不至於真的將他們全殺了吧,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沒有任何線索,反而多出了一條人命,還是好好想想待會該怎麼去跟族長彙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