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母搖搖頭,“阿姐也是好心。好在我家那個說不要緊,就當是讓宴鈴來遊學,替我來看你了,我這才好過些,本是想今年接她回去的。”
慄氏馬上道:“如今可接不回去了。你放心,就將宴鈴交給我吧,等你們老了,再來京都住幾年,我讓宴鈴和朔兒去你們那邊住。”
盛母甜蜜的笑,“我知道,阿姐待我最是好,就是我家那個也趕不上。”
慄氏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你也就這點出息了,只會說話來框我,但凡想著我點,也不會這麼多年不來見我。”
盛母:“阿姐,你也別惱我,當年的事情你也知曉,我實在是不願意再來京都。”
慄氏哎了一聲,“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你別讓孩子們知曉。”
盛母:“放心,我誰也沒說。”
兩人又喝起酒來,喝酒的空隙她又看了一眼女兒,只見她正滿面笑容的說著什麼事情,越說越興奮,手上還在比劃。
她就安心了。
看來,宴鈴在京都一年過得很好。
等到酒過三巡,盛父盛母去了廂房,盛宴鈴也跟著一塊坐在屋子裡面醒酒。
盛父好笑,“如今還能喝酒了?什麼時候學會的?”
盛宴鈴不好意思的笑,“我也不知道了——但我以前也能喝點果子酒吧?”
盛父:“你今日喝的可不是果子酒。”
盛宴鈴:“唔——那我酒量好像是變好了。”
盛父心裡酸酸的,“這才出來一年,就已經變化這般大,以後長年累月的見不到你,我心裡該多難受。”
他哽咽一句,“這就是生女兒的不好了,總是要嫁到別人家裡,宴鈴,還不如跟我回去招婿吧。”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猛男落淚,其情可憫。
盛宴鈴便被說得哭起來,兩父女坐在一塊對著哭,好不可憐,盛母:“……”
她道:“先說正事吧。”
父女兩個人就淚眼朦朧的看過去。
盛母:“宴鈴,你真的喜歡朔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