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猶豫了一下開啟後門道:“還有下的趕緊,這沒有個把小時通不了。”人們頓時又是一陣怨聲載道。
喊著讓司機開門那個人下了車卻並沒有走,他徑直來到路口,分別在兩輛始作俑者的車前蓋上敲了敲道:“你倆都別爭了,聽我的!”
現代和計程車的司機都把頭鑽出來道:“你是幹嘛的?”
這人把袖子挽起來道:“還想走不想走了?”
倆司機都不說話了。
這人指指計程車道:“你往邊上讓點,讓他往前開。”
現代又不幹了,把頭探出來道:“你知道我要去哪啊你就讓我往前開,我回家得左拐!”
那人道:“你在下一個路口繞一圈不就行了嗎?”
現代不滿道:“我馬上就到家了再繞一圈?”
那人也高聲道:“你不就心疼那倆汽油錢嗎,繞一圈能把你繞窮了?”
“成成成,我聽你的還不行嗎?”現代把頭鑽回去,小心翼翼地從計程車讓開的細細的一條縫裡開過去,那人揮著胳膊指揮著現代後面的車:“走走走。”然後對著躍躍欲試的計程車道,“你等等。”
計程車司機道:“都是綠燈,憑什麼我等等?”
那人一瞪他:“你走得了嗎?”
計程車司機見他吹鬍子瞪眼的,又不知道他底細,只好忍氣吞聲。交通在這個人的指揮下終於漸漸活絡了,等我們的車也終於能走時,他三步並作兩步又跑上車,司機特意等著他,佩服道:“你可真有辦法,交警吧?”
這人扶了扶眼鏡道:“不是,我用的都是笨辦法,主要是現在的人太自私。”
自始至終,我都覺得這個人我在哪裡見過,可是又怎麼也想不起來,他一扶眼鏡我才大吃了一驚:“怎麼可能是他?”這人的眼鏡很特別,是這兩年不多見的金絲眼鏡——這人就是我被雷劈時被瘦子掏了錢包都不敢做聲的金絲眼鏡!
我之所以沒想起他來一是因為我對他印象不深,最主要的是他現在跟我第一次見到他時實在是太不一樣了!我第一次見他時,這個小眼鏡唯唯諾諾膽小如鼠,我幫他找回錢包他都沒放半個屁,被瘦子一咋呼連實話都不敢說,可此時的眼鏡兄,眼鏡還是那副眼鏡,打扮也是那副打扮,可是袖子高挽衣釦半解,尤其是剛才指揮若定,竟有幾分器宇軒昂的架勢,按說以他的個性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要不是樣子完全一樣,我都不敢相信這是一個人。
我失神地看著蘇競,指著金絲眼鏡結巴道:“那個人……”
蘇競平靜道:“剛才我就發現了,那個人身上也帶了你三成劍氣。”
我一拍大腿:“難怪!”隨即我又問她,“劍氣會改變人的性格嗎?”
蘇競道:“按說不會,怎麼這麼問?”
我苦笑道:“你是沒見過這哥們以前什麼樣,別人拿他東西他連屁也不敢放一個。”
蘇競道:“可我雖然能感覺到他身上有你的劍氣,但那股劍氣只是蟄伏在他身體裡,並沒有真正能為他所用,你說的是怎麼回事?”
我更是百思不得其解,只能隨口胡說道:“大概跟酒壯慫人膽一個道理,我的劍氣他雖然不會用,但副作用就是讓他變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