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入了襄樊，趙衡言稱不適，先行離開，自也有人留下，引著李承乾一行去安頓之處。
畢竟天色已晚，方才李承乾強開鬼門，打通前往幽冥的道路，看似輕鬆，實則消耗不小。
他分明感覺到，比起開啟天門，這開啟通往幽冥的鬼門難度大了十倍不止。
不過透過這兩次開啟他界門戶的不同，他也有所明悟。
天門其實並非天地自然而生，或者說一開始的天門開啟難度與如今的鬼門開啟難度相差不大。
但隨著人間強者的飛昇，為了壯大仙界，有強者專門打造了一道天門，不僅穩固了人間和仙界的聯絡，加深了仙界對於人間的影響，亦是讓人間昇仙的難度降低了不少。
而前人之所以打造天門，也未必就當真是為了福澤後人。
說到底，仙界固然超然，但唯獨人數寥寥，以至於因人而生的氣運之力亦是寥寥無幾。
但想要突破到更高的境界，氣運之力卻是不可或缺。
打造天門之後，一方面可以增加仙界的人氣，令仙界迅速壯大，亦能夠透過天門攝取來自人間的氣運之力。
李承乾雖然還未去過仙界，但憑藉他這些日子的觀察和領悟，於天上仙人的想法倒也猜出來了個七七八八。
就連人間想要突破陸地神仙都需要足夠的氣運匯聚，更何況遠比陸地神仙更加高妙的境界。
不論在人間還是仙界，氣運之力都是影響天下紛爭最為關鍵的東西。
隱藏在上陰學宮的張扶搖，獨掌儒家八百年氣運，自此之後，再無儒聖便可見一斑。
軒轅敬城拼上性命，也不過勉強能夠立足儒聖片刻。
曹長卿天資卓絕，可依舊困守天象巔峰多年。
皆是因為少了那最為關鍵的氣運之力。
想到這，李承乾看了一眼身側不遠處的曹長卿，已經在考慮需不需要去一趟上陰學宮，從張扶搖手中將儒家氣運奪來，助曹長卿踏入儒聖。
如今姜姒幾乎已經對他死心塌地，只要他不負她，以她的性子，必定生死相依。
有著姜姒在，曹長卿越強，便越能為他助力。
至於幽冥，方才鬼門暫開，他於陰陽生死一道也有了越發清晰的明悟。
比起仙界來說，幽冥的存在對於此方世界或許更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