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斑豹絕對是個血錚錚的漢子,他不可能帶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和自己的親生兒子,到處躲避追殺。
他唯一的選擇就是與她們母子分開,一個人離開中國。
在屯子裡曾經聽上了歲數的老人說過,酒是個好東西,可以把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拉近了。
每人兩瓶52度的醬香型白酒下肚,花斑虎帶去過靶場的幾個兄弟,明顯已經有人開始上聽。
有兩個人頭對著頭小聲地用另一種語言很感慨的嘀咕,雖然沒有流眼淚,但是明顯已經動了感情。
我又舉起酒瓶子說:兄弟們,我真的很佩服你們,嚮往你們的那種生活,快意恩仇。
我表情變得無比沮喪,聲調變得有些顫抖繼續說:可是哥們兒我沒有兄弟幾個的魄力,我捨棄不了親情,友情,愛情。
真想有一天父母都不在了,兄弟都成家了,也能夠像你們一樣,拿著武器馳騁戰場,快意恩仇,過著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
唉!可能現在只是想想,到了那個時候我又有了老婆,有了孩子,又有了其他牽掛,說到這,我把酒瓶子重重地蹲在茶几上,然後起身直接用嘴對著瓶子口,把酒瓶裡剩餘的白酒全都倒進肚裡,最後我又倒拿著酒瓶,當著大家的面在茶几上方空著,一滴酒都沒空出來。
花斑豹還是坐在實木沙發上,身子前傾兩隻胳膊肘抵在兩個膝蓋上,一隻手捏著酒瓶子。
他低著頭,眼睛始終盯著茶几上的菜,然後悠悠地說:果然是人言可畏,你剛剛把我的眼睛誤傷之後,我一心想要找你報復。
你的小宋老師總勸我說你是個與眾不同的人。
今天我算開了眼界了,你這幾句話說的一點毛病都挑不出來,卻每一句都深深的紮在老哥的心裡。
世界之大根本就沒有我們幾個的藏身之處,我們是在對抗整個世界,沒有哪個國家肯,更沒有哪個國家敢收留我們。
我們幾個商量過就去非洲吧,因為非洲沒有穩定的政權,又是僱傭兵的天堂。
花斑豹說完惆悵地往嘴裡猛灌幾口白酒。
聽他這樣說,小七挨著我坐的,在底下不經意地用腳碰了我一下。
我又重新抓起一瓶白酒,擰開瓶蓋兒,用牙咬下堵在瓶嘴兒的塞子。
我重新站起身,舉起酒瓶子,環視著每一個人,然後無比誠懇的說:兄弟們,你們不是過街老鼠,我鄭重的邀請你們留下來,就留在中國。
我幫你們換個身份,讓你們做一個普通老百姓,做一個普通的上班族,如果紅燈過來追殺你們,我陪你們一起對抗。
聽我這樣說,他們9個人都呆呆的看著我,都沒反應過來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小七也拿起酒瓶子站了起來,哥幾個請放心,估計你們已經得到情報,我們背靠著祖國,背靠著軍方,絕對有能力保證你們及你們家人的安全。
我們可以代表整個中國軍方作出鄭重承諾,只要你們加入中國籍,成為中國公民,就沒有哪個國家組織或者個人敢動你們。
這次最先站起身的是花斑虎,然後才是花斑豹和其他幾個人。
花斑虎帶著疑問說:你們倆的意思是說,允許我們待在中國,幫助我們換一個身份,然後保護我們及我們家人的安全。
迎著花斑虎的目光,我無比堅定地點了點頭。
此時此刻,我感覺自己無比的暢快熱血沸騰,我正是在代表整個軍方作出承諾,真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