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濤從後視鏡裡鄙夷地看了我一眼。他一隻手在額頭上裝著撓癢癢,幾根手指在額頭上敲擊,我解讀出來的意思是。
這麼陰毒損壞的招式你都能想出來,可見你是個多麼卑鄙的人。
我也假裝去撓額頭,用手指敲擊自己的額頭,我傳達給李濤的資訊是。
我自己說這些話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信奉以德服人,我只是嚇唬嚇唬他,你趕緊透過後視鏡幫我好好兒觀察觀察他,看他有什麼反應。
很快,李濤就透過後視鏡把那個小子的表情變化反饋給我。
李濤還加了一句:這小子不錯,可以試著結交一下。
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好。
望著窗外,思索著李濤透過後視鏡傳過來的資訊。
麵包車正好經過諾亞方舟洗浴中心,我心生一計,趕緊喊李濤讓他靠邊停車。
馬路邊兒上都畫著白色的停車標誌,這些白線都是剛剛畫的。
我猜想這些都是市政府為了舉辦這次國際會議,剛剛畫的。
李濤把車停在標誌線內,轉過身對我說。
老大,怎麼安排?為啥停車?
我說:你看見旁邊這棟洗浴中心了沒有?是這裡最大的一家洗浴中心,叫諾亞方舟,裡邊兒有餐飲娛樂洗浴。
考慮到你們三個剛剛從外地風塵僕僕地趕到這裡。我忽然想請你們三個到這裡好好的吃一頓,等吃完喝完我們再辦事。
李濤盯著我的眼睛看了半天,說:打死我我都不信,就憑你那點兒津貼,你還是請我喝碗粥,我覺得切合實際點。
我把腦袋向李濤那邊兒伸了伸用右手扒開自己的下眼皮。
你能從我的眼神中看到真誠嗎?我問李濤。
切!真誠我倒沒看到,看到的全是奸詐,李濤說。
我坐直身子,開始變得一本正經地對李濤說:我本來想好心的,儘儘地主之宜,你還不信,那這樣好不好?我倆賭一把。
咱倆就賭今天中午在諾亞方舟吃一頓午飯,隨便吃,隨便造,誰輸了誰請客。
李濤咋麼咋麼嘴像是對我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地說:老大眼睛毛都是空的,壞的頭頂上長瘡,腳底下冒膿。
李濤又繼而對我說:老大,我挺想去大吃一頓,但是我又不想讓你請。你先說說怎麼個賭法?如果我把你贏了,那這頓飯我吃的可不領你情啊,你的錢可就白花了。
哎呀,看你這話說的,就是想請你們哥三個吃頓飯花點錢。哪還用得著你們領情啊,我無比真誠的說。
行了行了,快點說,怎麼個賭法?李濤催促我道。
李濤,一會兒你把身子回過去,我們就堵,一會兒從我們身邊同方向,經過的機動車車牌號尾數的單雙號,我一邊跟李濤說話,一邊看了一眼馮紹波。
馮紹波就坐在我邊上,他一聽說我倆要堵車牌號,他立馬變得非常興奮,拍手叫好說,賭這個好,這個不能作弊。
李濤戲虐的看著我說:還記得我的強項是什麼嗎?
我點了點頭,我知道他指的是自己是賭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