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弄的惡作劇?”歐陽小喬對著門外喊了一句。
回答她的,唯有風聲。
此刻陽光明媚,四周除了蟲鳴鳥叫,哪有什麼其他聲響?
歐陽小喬索性走出門外,四周看了一下,確定沒有什麼人,於是走到庭院中那顆槐樹下,在那石桌前坐定,仔細端詳起這紙鶴起來。
“嗯?上面有字?”歐陽小喬一愣。
她將這紙鶴平放在手心,眉頭微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江小白此刻能夠感應到歐陽小喬的情緒波動,嘴角微微一笑,嘿嘿,就喜歡看師姐這種懵逼的表情。
有用莫名的快感。
只是,下一刻,歐陽小喬看不出任何端倪,索性將那紙鶴輕輕拆開。
其中法力在此刻散掉,江小白只覺得眼前一片空白,就什麼也看不見了。
“原來這紙鶴拆掉,我就失去了感應,如此看來,豈不是損壞了,這雙眼就等於瞎了,唉,啥也不是,這麼雞肋的嗎?”
江小白興趣大減,看來這衛星定位,太脆了,沒啥卵用啊。
他這般想時,突然腦海中冒出一個念頭,如果我在這紙鶴裡面,以法力給它設定模擬一些陣法,讓其他人無法一時間拆掉,或者,就像魯班鎖一樣,給它設定一些機關,這樣豈不是也可以起到坑…出其不意的效果?
要是有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拆掉,嘿嘿,炸他一臉血,一定很不錯。
不行,我江某人光明磊落,怎麼如此陰險,此計只針對那些圖謀不軌之徒。
這般給自己找了個理由,江小白叫來一名守衛的陰差,弄來了一堆紙,開始研究他的紙鶴炸彈大計。
另一面,歐陽小喬拆開了那紙鶴,頓時入眼便是那熟悉的瘦金體,一時間心頭大震。
“這…這是小白,是小白的字跡,這混蛋,終於捨得來信了。”她目光盯著那封信,雙手都有些顫抖。
下一刻,她迫不及待的開始閱讀,江小白先是說自己那日被李山水追,然後誤入深山,偶得機緣,於是閉關修煉。
歐陽小喬嘴角微笑,有些莫名的感慨,這小白,果然長大了,什麼偶得機緣閉關,江小白進入那秘地生死不知之事,她雖然知道的不詳細,但透過李山水諱莫如深的描述,她還是能夠猜到其中的兇險。
可謂九死一生。
不過,她早有推衍,江小白命不該絕,福緣深厚,不會輕易掛掉,只是,偶爾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想到這個不著調的活寶師弟,是否,還是以前的模樣?
三十年足以改變很多,如果師弟修行沒有寸進,現在豈不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小老頭?
不過既然能夠以這紙鶴傳訊,想必修為一定還不錯,不至於蒼老得那麼快。
這位整座大嶺王朝儒家執牛耳者,整座天下士林頂禮膜拜的女子儒師,此刻思維卻是在無限的發散,甚至,嘴角不時的露出一絲笑意。
她繼續往下看,江小白信中都是一些趣事見聞,一些瑣事,後面輕描淡寫的提了一嘴龍族之事,並言自己解決以後,立刻回朝霞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