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是他江某人心境已經今非昔比,沉穩內斂了許多,可是當聽到跟自己有關的事情,自己在意的事情,還是一下子破功。
他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為什麼眨眼間,就過去了三十年。
至今他都不敢相信。
這世界似乎在不知不覺間,改變了。
“朝霞書院怎麼了?”江小白急切的開口問道。
柳城東神色一怔,繼而知道自己剛才搖頭的動作,令江小白誤會了,於是開口解釋道:“朝霞書院沒什麼事,我搖頭,不是因為臨淵界不在以文聖一脈為尊,事情有些複雜,我就長話短說。”
柳城東生怕江小白再誤會什麼,於是也不拐彎抹角,而是直接開口道:“江爺估計一直閉關,所以對外界的一切,並不知曉,這也實屬正常現象,這些年間,隨著其他界的天才跨界而來的越來越多,臨淵界的勢力分佈,有了一定的洗牌。”
“就比如道教,現在多了我們茅山一脈,雖然立教時間較短,但是因為後面有登天界赤霞山在後面站臺,因此發展迅速,到如今,已經有第三代弟子,而我,正是第三代弟子之一,再說佛家一脈,除了風凌天下原先的寒山寺,大昭寺,以及相國寺,藏傳佛教之外,又有紅衣教,這一佛教,相當於苦行僧一類,行走天下,教化萬民,因此信徒較多,甚至已經超越了原先本土佛教。”
說到這裡,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江小
白的臉色,只見江小白臉上並無異色,心底也微微鬆了一口氣,繼續開口道:“而儒家一脈,自從文聖老爺再未從清寧天下回來,而九天十地中的新聖一脈入主臨淵界以來,新聖在臨淵界立言,著書,廣受弟子,現在隱隱有壓文聖一脈的趨勢。”
江小白長舒了一口氣。
柳城東再次解釋道:“只是文聖一脈,在臨淵界根深蒂固,更是立國之根本,儒家學子滿天下,而最近,風頭正盛的是儒家第三代嫡傳弟子之中的陳漁,她已是儒林大家,她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每每有鎮國之言,更是提出為天地立心,為萬民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的言論,得天道認可,只差一步便可登儒家大堂。”
這...
江小白神色有些古怪,這陳漁原本只是他無心插柳,不曾想如今卻在整個天下士林,倒是掀起了一些風浪。
“呵呵,這小妮子,也不算辜負當初贈她那支蘊含走蛟真靈的筆。”江小白喃喃自語,嘴角露出一絲淺笑。
而柳城東聞言,卻是心底一震,剎那間思緒萬千,不過片刻就已經釋然,在他心中,他已經將江小白跟那些不出世的老古董並列,因此也並未追問,也不敢。
柳城東繼續道:“新聖一脈,跟文聖一脈,倒是有一場驚動天下士林的論道,那場論道,可謂曠古爍今,當初在朝霞書院,歐陽小喬舌戰群儒,引經據典,更
是有新言出世,當時整座朝霞書院,瀰漫在霞光之中,方圓百里,皆聞朗朗讀書聲,甚至,在整座風凌天下,各大書院,文氣增加了三分,也一舉奠定了文聖一脈的地位。”
“只是...”說到這裡,柳城東有些欲言又止。
江小白看他神色,心中咯噔了一下,問道:“只是什麼?”
柳城東臉色有些古怪,好似想笑又不想笑,道:“只是發生了一點小小的意外,於新聖一脈,是一樁醜聞,一記耳光,可是於文聖一脈,卻是一樁美談了。”
江小白見他賣關子,恨不得一巴掌呼在他的臉上。
好在柳城東心底有數,不敢真個賣關子,繼續開口道:“論道大會之後,新聖一脈一敗塗地,但是其中,卻有一人不服,那人是新聖一脈中的一代大儒,也是新聖中的新秀莫東風的未婚妻,名叫慕容初雪,那慕容初雪天縱之才,年紀輕輕就已經是一代大儒,她當時孤身一人回返朝霞書院,與東方山主辯論,議題不為外人所知。”
“這場辯論足足持續了七天七夜,整個朝霞書院地湧金蓮,天降異象,第七天,這慕容初雪就敗了,不僅敗了,就連芳心,都為東方山主俘獲,兩人兩情相悅,慕容初雪轉投文聖一脈門下,並且在一月之後,嫁給了東方山主。”
江小白目瞪口呆,一臉不可置信。
“我擦,這東方老色皮,竟恐怖如斯,原來他的胃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