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想到這裡神色一暗。
隨即又有點擔心:“不會有什麼其他的事吧?”
禹辰拍了拍她的肩膀以作安慰:“放心,我的人都很有分寸,不會有事的。”
當然不會出人命,但是受點皮肉苦是少不了的了。
冷冷的倉庫內。
狹窄的空間裡有一股腐爛的味道瀰漫著,聞起來並不好受,頭頂有一扇吊扇在慢悠悠的晃著,安國峰被綁在一張椅子上,嘴裡大概是沒有其他的東西可塞,直接塞了一隻襪子進去。
他臉色鐵青,有種呼吸不過來的感覺,但是偏偏他還是硬撐下來了。
倉庫裡很空,基本上什麼都沒有,四周都是牆壁,只能夠從頭頂的小洞裡露出一絲絲的光線來,他嗚嗚咽咽的好幾聲,倉庫裡卻只有他的迴音,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不久之後有人推門進來,隨著門推開一陣強烈的光線也隨之湧進來。
安國峰已經習慣了長期在黑暗之下,驟然眼睛遇到這麼強烈的光差點沒把他閃瞎了。
進來的人是個大個子,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就像是一個肉墩子一樣,他頓時害怕的就連嗚咽聲都沒有了。
大個子打了個哈欠,忽然之間聞到一股尿味,嫌棄的看向安國峰:“老大,這人尿了!嘖。”
安國峰也是一臉的羞恥,他活了這麼多年,雖說沒有怎麼樣但是絕對沒有受過這樣的羞辱,他已經實在是沒法繼續憋下去了,偏偏這些人把他的嘴堵住之後就放任他一個人在這裡,不管他發出什麼樣的聲音都沒有人理會。
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給自己做了多少的心理建設才能夠讓自己忍住。
“聽說她女兒的男朋友不是那個禹家的禹辰嗎?簡訊都已經發出去這麼久的時間了,怎麼那邊一點哦動靜都沒有?不會是他在騙我們吧?”大個子兇狠的看向安國峰,彷彿他要是真的騙了他們,下一秒他就能夠吃了他。
這幾天安國峰雖然已經麻木了,但是看見這樣兇狠的眼神還是忍不住一杵。
“應該不是,我讓人調查過,確實看見他們一起出現過,而且現在還在同居,應該不是假話。”老大懶洋洋地說,“不過這老頭子能不能說動他女兒還真不確定,看起來就沒什麼良心,也不知道她女兒願不願意來救他?”
“要是他女兒明天不來怎麼辦?”大個子想了想問。
“那就只能把他的手腳留下來了,誰讓他沒有按時還錢呢?”老大斜斜的笑了笑,眼中都是狠辣無情。
安國峰嚇的手腳冰涼,差點忘了呼吸,心臟緊縮,現在要是能夠回到一個星期以前,他絕對不會再這麼蠢了。
這麼大一把年紀居然還能夠被人騙到這種地步,他都無話可說了。
一個星期以前,因為安瑾的病情家裡的積蓄都用得差不多了,也是張霞飛一直在耳邊慫恿哭訴,他一時衝動在加上確實是心煩,所以就借了錢,要是現在能夠回到過去,他恨不得把那時候的自己暴打一頓,他居然相信了這種高利貸會有人性?
想到這裡,他只能夠寄希望於安夏了。
他現在真是悔恨,也是到了這時候才看清楚人心。
張霞飛在出事的第一時間就帶走了安瑾,結果這一切的後果都是讓他來承受,也不知道安夏願不願意拿出一百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