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辰收回手,她臉上還是滾燙的,潮紅的小臉已經出了點微微的薄汗,嘴巴一張一合的不知道在說什麼,他湊過去聽,只能聽到一些零零碎碎的詞語,甚至聽不到完整的詞彙。
他轉身回到客廳,開啟醫藥箱,拿出裡面的耳溫計,她看起來已經燒到神志不清了。
量了一下體溫,居然高達四十度。
“喵!”
要趕緊送去醫院。
想到這裡他飛快的把自己的爪子放在安夏的額頭上汲取能量,變成人之後他立刻穿上衣服,橫抱著安夏放進車中。
她渾身滾燙,隔著衣服也能夠感覺到那種熱度。
開車到了醫院,直接來到急症部。
醫生看過之後就開了藥,吊著水,安夏的燒漸漸的退了下來。
禹辰皺著眉頭,握著安夏的手不放,如果他早上的時候能夠察覺到就好了,她也不會這麼嚴重了。
其實安夏並不難受。
她雖然已經在睡覺,但是潛意識中好像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陌生的大街,和陌生的行人,他們的穿著安夏記得彷彿是古代新唐時期的模樣,大街小巷的聲音不絕於耳,但是聽在耳邊又朦朦朧朧的,心中隱隱有種獨立於世外的感覺。
耳邊忽然傳來一道聲音,“唉,今天的畫又賣不出去,身上的銀錢不多了,家裡生病的母親怎麼辦?”
安夏朝聲音源頭看過去,周圍的人面容都是模糊的,但是不知為何,他的臉卻清楚的顯現在安夏眼中。
他一身布衣,衣袖上都是補丁,看得出來極為節儉,愁眉苦臉的握著手上的錢袋,看樣子是在為自己母親的病情煩擾。
安夏走進一看。
畫功精巧,尤其是山水之間畫的氣勢磅礴,這是一位才子啊。
可是識貨的人並不多,他只能失望的回家。
她還想繼續跟過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然而一陣眩暈,她就彷彿被什麼東西擠出來了一樣,睜開了眼睛。
頭疼的幾乎要炸開,彷彿有人拿著一根鐵棍在裡面敲打一樣,她揉了揉自己的頭,沉重的彷彿不像是自己的頭一樣。
閉了閉眼睛,她還沒有緩過神來。
她記得她不是發燒了,回家睡覺了嗎?這裡是哪裡。
“你醒了?好點了嗎?頭還疼嗎?”
禹辰進門就見安夏醒了過來,兩三步來到床頭,緊張又急切的詢問道。
白色的天花板,熟悉的消毒水味道,以及周圍的佈局,一看就知道自己是在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