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隻手即將捱上她的肩膀的時候,安夏下意識的捉住那隻手。
“不好意思,我不喜歡陌生人隨便碰我。”
她轉過身來,淡淡的說。
然而正眼看見男人的面貌使她有點震驚,就連手上的力道也不由的鬆懈了不少。
“是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
男人,也就是寧城,低頭眯著眼睛看了眼自己被鉗制著的手腕,在和那一雙貓瞳對上目光不由的覺得有點戲劇性又有點荒謬。
“我說是巧合,你會相信嗎?”
安夏面無表情:“你覺得我會相信一個要殺我的人的話嗎?”
寧城就是那天被嚴宇捉住的殺手。
“只是你到底是怎麼逃出來的?”那種銅牆鐵壁的跟監牢沒什麼區別的地方,他到底是怎麼從裡面出來的。
“我當然有我的辦法,只是我比較好奇的是,禹先生去哪了?”寧城笑著說。
安夏眯著眼睛,語氣有點危險起來:“你一直在跟蹤我們?”
而她居然沒有察覺到嗎?
“你誤會了,我還真沒有跟蹤你們,我能夠逃出來已經費了我不少時間了,怎麼可能有時間來跟蹤你們,我只是有點好奇,你們之間不是形影不離嗎?為什麼現在禹先生不在,只有你一個人,這完全不符合常理啊。”
他笑眯眯的,說出來的話還是非常有條理性的。
“還有,安小姐,能不能先放開我的手?”從剛才開始,他的手腕就一直被她牢牢的握住,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安夏也是有武力值得。
之前他跟了她好幾天的時間,對她的作息時間瞭如指掌,但是還是第一次知道。
原來她也不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人。
安夏沒有第一時間鬆開手,反而是有點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他的神情有點吊兒郎當的,但是看起來並沒有任何危險。
然而安夏沒有忘記他的本職工作是什麼,在面對這樣的人時,她很難掉以輕心。
寧城舉起另外一隻手:“我這次來的目標是禹先生,我對任務目標可是非常專一的,我現在只想要禹先生一個人的命,所以你根本不用擔心我會對你做什麼,畢竟只要禹辰那邊被攻破的話我們之間的賭約就可以起效了。”
他說完齜牙笑了笑。
他大概自認為自己笑的很溫和,但是在安夏看來十分的嫌棄。
安夏想了想還是鬆開了他的手。
寧城扭了扭手腕,頗有些意味深長:“沒想到安小姐看起來不怎麼樣,實際上手勁還是挺大的。”
安夏看了他一眼,隨即又繼續慢悠悠的往前走:“你既然是要殺我的人,難道連這點都沒有調查清楚?”
寧城有點遺憾地說:“其他的事情我都查的挺清楚的,唯獨這一件事確實是後知後覺,在這一點上我還是挺佩服禹先生的,要不是他,我怎麼會被矇在鼓裡呢?”
當然,最重要的是,安夏一直生活在平靜無憂的生活中,完全沒有到需要動用武力的時候,所以他才會不知道。
“對了,安小姐,你是不是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禹先生呢?”
一直形影不離的兩個人居然分開了,這不是一件令人非常震驚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