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和禹辰進來的時候許鈺盤腿坐在原地。
聽見他們的腳步聲也沒有半點反應，只是垂眸說：“坐。”
安夏盤腿而坐，禹辰就坐在她身邊。
“你剛才都看見了吧。”許鈺話沒說清楚，但是他們心知肚明說的是什麼。
安夏頷首，猶豫了幾秒，問：“那個拳擊場是合法的嗎。”
許鈺輕笑了一聲，沒有先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是先看向禹辰：“你沒跟她解釋過？”
禹辰搖頭。
許鈺頗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看來他對安夏確實是保護的很好。
如果今天不是安夏自己發現的話，禹辰應該不會有主動提起的時候。
“如果你想問的是這個的話，那我要告訴你，不管是什麼，都存在合理之下的不合理，這家拳擊場就是如此。”許鈺說。
也就是說這家拳擊場是不該存在的，但是卻因為某種原因而存在了。
“我知道了。”她沉默了。
“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上臺的人是不是都要簽下生死狀？”
“嗯。”
不管她問什麼，許鈺都是如實回答的，這家拳擊場對這裡來說根本不算是什麼秘密。
唯有安夏，比較遲鈍，現在才發現而已。
“你好像還從來都不知道，這裡是做什麼的。”許鈺忽然問。
安夏：“這裡難道不就是普通的訓練場嗎？”
“當然不是。”許鈺聽到這個天真的回答，笑了笑。
他現在已經很少能夠看見這麼單純的人了，跟這樣的人相處起來實在是一種非常難得的事情。
“這裡其實是以那家拳擊場為中心，培養的都是一些要上臺的人，他們每天訓練，也是為了能夠拿到高額的獎金，這是這裡的成立的初衷。”
安夏無言以對，她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結果。
她來了這麼久的時間，從來沒想過自己來的是什麼地方，這裡存在的理由又是什麼，可是今天這種面具好像一瞬間就被許鈺戳破了一樣。
“還要不要來這裡你自己可以選擇，你的訓練還沒有結束。”
禹辰聽到這抬眼打量了一眼許鈺。
安夏頓時有幾分猶豫：“我還想問你一個問題。”
許鈺笑了起來，覺得安夏的問題都已經寫在臉上：“我知道你想問什麼，這家拳擊場不是我開的，我只是負責訓練這裡的拳擊手而已。”
安夏的心情很複雜，她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是鬆一口氣還是應該站在另外一邊的立場上，可是不管是哪一邊，她好像都沒有這個資格。
“不用勉強自己。”禹辰說，“訓練場不止這裡一家，如果你不能接受的話，我們可以換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