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看起來好多了。”
事情一結束之後他就立刻趕過來了。
擔心他一直沒有退燒,所以特意問了一下禹辰的主治醫生,但是人體的因素實在複雜,醫生也只能給出一個模稜兩可的回答。
所以他在葬禮結束,就緊趕慢趕的過來了。
現在看見禹辰清醒,總算是放了心。
他說話的語氣還有點虛弱,好在已經能夠支撐著坐起來。
而且臉色也不如之前通紅的那麼嚇人。
“老師的葬禮結束了。”禹辰目光轉向禹辰,說。
嚴宇抿了抿嘴:“除了跟老師交情很深的教授之外,還有就是一些政界的人,聽過名字,但是沒見過真人,除此之外,還有徐氏集團新上任的CEO也在,這是讓我比較意外的一點。”
知道禹辰非常關心葬禮的事宜,所以在這些事情上他都說的非常詳細,尤其是比較臉生的人突然出現,他都會重點把背景和態度以及神情都重點說出來。
“姜鑫言?”禹辰說出名字。
嚴宇頷首:“就是他。不過他的態度平平,直說仰慕老師,還說自己只是路過,不過我看他應該是特意過來的。”
“就是不知道他和老師過去有沒有過交集。”
禹辰肯定的搖頭:“老師的訪客記錄每天都只有那麼多,他們過去應該沒有交集。”
“萬一他們出去見面呢?”安夏在一邊認真聽著,此時問道。
“不可能,老師的作息時間基本上都是固定的,很少有打破的時候,再來,老師是學校裡的名人,一舉一動都被人關注,這也是老師為什麼不喜歡出去的原因,還有重要的一點,姜鑫言是前段時間才從國外回來。他想要在徐氏站穩腳跟,花費的力氣絕對不小,這時候他怎麼可能抽空跟老師見面?”
“所以他到底為什麼會來?而且看樣子好像還不想讓人知道他是特意準備過的。”嚴宇聽了禹辰的分析之後疑惑更深。
禹辰搖搖頭:“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他既然有心,那麼遲早都會露出馬腳來,我重點讓你關注的那幾個人有什麼其他的異常舉動嗎?”
“沒有。”嚴宇說,“我試著攀談,但是從他們的神情舉止中,我看不見一點奇怪的地方,臉上的神情看起來挺悲痛的,不管心裡怎麼想,反正表面上是沒什麼奇怪的。”
禹辰讓嚴宇重點關注的三個人,其中一個,是林教授生前唯一的好友,平常來往的並不算太頻繁,但是交情很深,時不時的還會有一場小小的聚會。
兩個人聊天喝酒,談天說地,禹辰偶爾會參加,知道他們都把互相當成知己,可是從老師出事以來,除了最開始露過面之外,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這種一反常態的沉默,讓禹辰十分懷疑,他是不是知道什麼。
“他的神情一直有點恍惚,心裡好像藏著什麼事一樣,而且臉色十分凝重,應該是在為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困擾著,在提到老師的時候情緒不僅僅有一絲悲痛,而且還有點讓我意外的恐懼。”
“師兄你是不是懷疑老師的死跟他有關?”嚴宇好像打通了什麼一樣,“仔細想想,他平時跟老師比較親近,如果真的要下手的話神不知鬼不覺的,他的嫌疑確實很大。”
他越說越快,好像已經看見了曾經發生過的事情一樣,非常的激動。
“光憑你的猜想,沒有任何的證據,你現在說的話別人完全能夠說你汙衊。”
禹辰半晌沒說話,反而是安夏,一盆涼水潑了上去,讓嚴宇頓時冷靜了下來。
是啊,他根本就沒有證據,而且有在場的人證能夠證明,他那段時間確實是在外地,根本不可能趕回來。
換句話說,就算他真的能夠趕回來也不可能殺害林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