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唯一拿到過自己手機的人,那就只有安國峰了。
想到這個可能,她心情陡然沉重下來。
只是還沒確定之前,她到底是不好先下定論。
只能先打給安國峰。
滴了幾聲之後,安國峰接了電話。
“我問你,是不是你把我銀行卡上的錢取了出來?”
安國峰睡得迷迷糊糊的,聽見安夏的聲音嚇的連忙坐起來。
“夏夏,你聽我解釋……我實在是不得已,你妹妹病情越來越嚴重,家裡能湊的都湊了,我實在是沒辦法了,就算是我先借你的好不好,到時候我再還給你!”
他急忙吞吞吐吐的解釋。
安夏一聽,心涼了半截,雖然對他已經不抱任何期待,可是聽到這話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生氣。
“她生病你就可以不經過我同意隨意取走我的錢?你這跟偷錢有什麼區別?”安夏深深吸了一口氣,感覺大腦中一把火燒的格外旺盛,“她是你的女兒,我就不是你的女兒?總之,那是我辛辛苦苦賺來的錢,我不可能任由你把我的錢拿走,你是我爸,我可以對你寬容一點,我給你三天的時間,這三天之內,你花了多少就還給我多少。”
“夏夏!我身上真的沒錢了,我是你爸啊,你這是要把我往絕路上逼啊?”
“你還知道你是我爸啊?你要是不說我還以為我是孤兒呢。”安夏冷聲一懟,對面的人瞬間啞口無言。
安國峰還想要狡辯,她實在是不想繼續聽下去。
乾脆把電話結束通話。
她雖然這麼說,但是安國峰深知她的性格。
三天之後不一定能夠還給她多少。
她氣過之後只是覺得難過。
安瑾得了胃癌,是,確實是需要治療。
可是她難道就不用活下去了嗎?
所以這次她絕對不會留情。
她已經打定主意,安國峰如果真的拿不上來,這次她就不會那麼好說話了。
安夏一晚上睡的都不好。
後半夜下了雨,她忘了關窗,早晨起來就有點頭暈發熱。
下樓的時候昏昏沉沉的,間或咳嗽兩聲。
禹辰正在看財經報紙,一邊喝著咖啡。
聽到她的咳嗽聲不由的皺了皺眉。
“昨天晚上還好好的,怎麼今天臉色那麼慘白?”
嘴唇淡白,眼底下還有兩個怎麼看都忽略不了的黑眼圈,動作慢吞吞的,好像失去了活力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