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閱檔案的第一章,打碎文物四個字,讓她的心裡泛起難以承受的窒息感。
“文物確實碎了,可我——”
“所以你以為,你為什麼還能夠好好的站在這裡?”館長清冷的聲音像是審判。
“打碎文物不是件小事,更不是一句話就能夠推脫!”館長擲地有聲,“失誤的人不是你,可是文物是在你的手中碎成一片一片的。”
“上世紀民國二十年,一隊士兵為了保護一副畫,三十人全部犧牲,為什麼?因為國家的文物不可割讓,不能失去,文物代表著的不僅僅是個人,是一個時代,是國家的尊嚴,這身上揹負的東西,遠遠不是你一句話,就能夠解釋的清的。”
安夏顫抖著嘴唇,握緊拳頭,鼓起勇氣想要說什麼,最後還是失落的離開。
她沉默的把辭職信交上去。
她明白,館長沒把她送到監獄裡去,已經是看在她老師的面子上,而她居然還心存僥倖,欺騙自己一切都過去了。
原來不是過去了,只是懲罰還沒開始而已。
公園的梧桐樹下。
文殊嚇了一跳,“你不是上班去了嗎?”
她剛剛直播結束,打算買點存貨,結果遠遠的就看見跟安夏長得像的人。
走近一看,還真是安夏。
“我被辭退了。”
安夏整個人懨懨的,半點精神氣都沒了。
“怎麼回事?不是前幾天都還好好的嗎?”
早上出門的時候還急匆匆的呢,這才多久,就被辭退了?
安夏搖頭,不想多說。
“沒事,不就是工作嘛,多得是,大不了再找一個就好了。”
文殊笑眯眯的分給她一根冰棒,“沒什麼坎是過不去的,來,吃根冰棒。”
大夏天的,一根冰棒滑入嘴裡,安夏被燻的懵的腦子都精神了不少。
“怎麼樣?好吃嗎?”
安夏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