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時候禹辰開車,安夏就在副駕駛昏昏欲睡。
到了地方,禹辰去叫身邊的人,好幾聲都沒有回應。
轉動門把一看,她整個人燒的通紅,神志不清的在說什麼,眉頭皺成了個川字,似乎非常難受。
“安夏?醒醒!”
他的手剛碰到安夏的臉,就被上面滾燙的溫度嚇了一跳。
用耳溫計去量了一下,三十八度五,慶幸的是還在可以控制的範圍。
他拿來退燒藥叫醒安夏,喂她吃下去。
“吃了藥睡一覺就沒事了。”
他轉身想要把水杯放好,衣袖卻被人拉住,他回過頭,安夏臉頰泛紅,眼角也隱隱有點紅色,她半睜著眼睛似乎不是很清醒。
“別走。”
禹辰目光軟了軟,聲音放溫和了不少,“我不走。”
“今天,是我媽媽的忌日,每年,都只有我一個人去看她,如果就連我也遺忘她的話,她在天上會多麼的難過啊。”
她聲音虛弱,目光渙散的看著頭頂的燈,淚水流向頭髮裡消失不見。
禹辰這才知道,原來她今天請假是為了去祭拜母親。
安夏咳了咳,喉嚨生疼。
禹辰拿來溫開水,讓她靠在自己身上,喂她喝下去。
要是楊安在這裡,肯定要大驚小怪了,什麼時候見他對女人這麼溫柔過?他的真愛不是古董嗎?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安夏眯著眼睛忍不住問。
她伸手抓住男人的衣服,大概是因為感冒的原因,有厚重的鼻音,聽起來軟軟糯糯的,讓人無法拒絕。
禹辰幽黑的深眸註釋著她:“你知道我是誰嗎?”
他想從她眼睛裡看見認真和理智,可是沒有,她迷迷糊糊的,或許連自己在哪都不知道。
果然,他說完之後,人就已經睡了過去。
禹辰嘆了口氣,最後還是幫她好好的蓋上被子。
直到她呼吸平穩了之後才出去。
兩個小時後,他又進來了一趟,手背放在她的額頭上量了量,沒有繼續發燒了。
他算是放心了。
次日,安夏醒來,頭還有點鈍鈍的疼,不過身體已經沒事了,精神也不錯。
照常下樓。
禹辰收起報紙,把自己眼前的灌湯包推過去。
安夏一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