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疊交著長腿,圓領的碎花長裙偏瘦,勒在身上格外難受。他俊朗的臉,陰沉得能擠出水,沒有回答司機一句。
為什麼那個女人會有帛書烙印?
他凝眉沉思,望著初升旭日,精神恍惚。
車,繼續前行。
司機不再自討沒趣,抵達南水灣別墅區才提醒道,“一共一百三十二,歡迎乘坐……”
他話沒說完,回頭看去,後半句卡在了喉嚨。
“喵……”
一隻暹羅貓,拱著碎花長裙,爪子蹂躪著耳朵。
……
“貓呢?文殊,你有沒有看到?”一上午,安夏像是無頭蒼蠅,從臥室躥到廁所,從廁所尋進廚房,可是本該在窩裡的暹羅貓,連一根貓毛都找不見。
“是不是偷偷溜出去玩了?或者回了它原本的家?”
文殊也在幫忙,抽屜裡,櫃子中,連冰箱都找了一遍。
“可能……吧。”安夏聲色掩飾不住的低落,三次開門,那小東西趁機溜出去的話很難察覺。
她掃了眼為它準備的貓架,心裡空落落的。
就像一場夢,它來了,又走了。
本就打算為它尋覓主人,送它回家,可是真的走了,又覺得孤單。
“篤篤篤。”
敲門聲響起,安夏也沒心思去管,還是文殊開的門。
門外,身穿旗袍的中年女人,面板白得發光,保養良好,氣質不凡。
“你好,請問這裡是安夏家嗎?”
“嗯?”
安夏回過神,循聲望去,赫然見婦人牽著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笑臉盈盈詢問。
小男孩今天穿著短袖配揹帶褲,對上安夏的視線,冷哼一聲,高傲的看向別處。
“我是。”安夏迎上去,有揍扁禹書易的念頭。
這不就是那天在博物館撞了她的小兔崽子?還敢找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