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國開車去了最近的中醫院,這時候門診的醫生早已下班。張建國去掛了急診,掛號的大夫讓她們直接去住院部產科找醫生。她們剛到產科辦公室,有一個大夫就急匆匆的出去了。於芳芳只好先坐下等著,張建國又急著去向護士臺的護士打問醫生去哪了。
過了一會一位醫生進來,一臉疲憊,看到於芳芳說:“家屬請到護士臺那邊等訊息。”於芳芳說:“大夫,我是病人,我懷孕了,今天突然有點出血。”
醫生喝了口水,聲音聽起來還是很疲憊:“最後一次例假什麼時候,有沒有吃什麼不該吃的,或者磕碰摔之類的。”
於芳芳回答說:“沒有吃什麼,就是今天我們開車遇到一個不守交通規則的人,我老公急剎車把我嚇了,然後我老公開車在一個坑裡過了一下。”醫生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懷孕前三個月本來就很容易流產,你們還這麼不小心。出血多嗎?”於芳芳說很少。正在這時張建國進來了。看到醫生急忙問:“大夫,我媳婦懷孕出血了,這怎麼辦。”醫生並沒看張建國,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這個出血了我也沒辦法。你只能先回去休息,靜臥。”說完起身便要走。
張建國一下急了眼,大聲說到:“你這什麼態度,你是醫生我們是病人,有病來找你,你告訴我們你也沒辦法。”醫生聽到張建國這樣說話也來了氣:“請你出去,這裡不是你大聲嚷嚷的地方。我做了一天手術,剛才才從手術室出來,我現在還要去病房看看我的病人去。”
張建國氣吼吼的說道:“我們這不是病人嗎?”
於芳芳本就一直心神不寧,心裡七上八下的,聽到他們這一喊,心臟更是嘣嘣的跳個不停。於芳芳深呼吸緩緩氣息,然後說到:“大夫,對不起,因為我和我老公年齡大了才有的這個孩子,所以我老公比較心急,我是今天突然出血的。我們有點害怕。建國,這大夫也剛從手術檯下來,她們也挺累的,再說她也還掛心自己的病人,剛做完手術的病人,也要時刻觀察呢,我們給醫生好好說。”
醫生聽於芳芳這麼說又坐回了椅子上,拿出了筆和一張單子邊寫邊說:“我先給你開一針黃體酮打上。打完針回去靜臥,觀察。如果還在出血,明天再來醫院檢查,你懷孕月份小,還不到一個月,沒法做B超,你又流血,不知道什麼原因的出血,做陰超的話萬一在弄流產了,本來是不流產,可能就是普通的出血,陰超一做在給流產了就不好了。”醫生說完把剛開的藥單遞給於芳芳,然後又囑咐到:“回去儘量靜臥,不要幹活,不要磕碰了。”
張建國也緩和了脾氣向醫生道了歉,說了謝謝就帶著於芳芳去打針了。打完針回到家,張建國還是對剛才那個醫生的態度耿耿於懷,在於芳芳跟前又嘮叨了半天。折騰了一天,於芳芳換了衣服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迷迷糊糊中感覺張建國一直在手機上看搞笑影片。
第二天早上於芳芳感覺肚子不疼了,也沒在流血。於芳芳收拾完吃了早餐張建國還不見睡醒。於芳芳搖了搖張建國,說要去打針。張建國嘴裡含含糊糊的說著:“你自己去吧,我累的,你打車去。”於芳芳無奈,只好自己打了車去。張建國只要一閒作息總是不規律。玩手機到半夜兩三點才休息,第二天白天十一點左右才醒,有時候於芳芳下班了張建國都還沒醒,於芳芳做了飯喊他他依然睡的死沉沉的。
於芳芳感覺沒什麼事之後依然去上班。過了幾天張建國說:“我爺爺去世10週年了,二叔要給爺爺做十週年祭祀,我們全家人都要過武市那邊去。本來你這樣我是不去的,但是姐姐從沒開車出過遠門,姐姐讓我開車把她們都拉過去呢。所以我必須就得過去了。”
於芳芳心裡有些生氣,但口氣依然平和:“我現在這樣,萬一突然出現個什麼情況,我怎麼辦。”
張建國不以為意的說:“那你直接去醫院不就行了,又不是小孩子。反正我肯定是要去的。你自己看著辦。我給你爸打電話了,你爸會過來照顧你幾天。”
於芳芳聽到張玉婷讓張建國去,就更氣了,上次若不是張玉婷催著張建國,她怎麼會出現先兆性流產。
於芳芳氣哼哼的說:“姐夫不是也會開車嗎?”
張建國說:“姐夫忙,你不知道嗎。”
於芳芳說:“那哥哥也可以去呀。”
張建國:“哥哥在上班呀!”
於芳芳不在說什麼,她知道張建國一向把他姐的話當聖旨,他姐說什麼,張建國就聽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