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春日陽光,燦爛明媚。
被陰雲籠罩的宋政看到傅青隱的畫像,也是如此。
不過,這只是最初印象。
宋政走到三號書架,從第二層抽出一本書。
書已經有些年份了,紙張都有些泛黃,上面還有著不少字跡娟秀的筆記。
宋政牽著傅青隱的手,帶著她走到視窗的椅子旁坐下。
把書翻開到有書簽的那一面,他取出書簽,指腹細細摩挲了上面的一行字。
‘月亮不屬於我,但有一刻它照亮了我。’
落筆:小印章
傅青隱緩緩回憶起,“這個書簽是我自己做的……當時是過中秋,傅聞聲帶著傅清來老宅。”
“我那時對他還有不少孺慕之情,把他當父親尊重敬愛。”
“但那次傅清犯了錯,把爺爺的瓷器給撞碎了,傅聞聲卻在笑語間把責任推到了我身上,只為了維護傅清。”
“我很委屈,卻辯解不過……後來自己躲在房間裡安慰自己。”
現在想來,傅青隱總對年少的自己帶著幾分憐惜。
宋政緩聲道:“我看見這枚書簽的那天,宋家來人了。”
“我以為是來接我回去參加父親的葬禮的,心情還不錯。”
“誰知道二哥告訴我,我不方便出席,讓我忍一忍,等以後風波平息了,再去祭拜父親。”
傅青隱不傻,輕聲道:“你二哥……是怕你回去和他們爭奪繼承權。”
宋政微微頷首,抬手摸了摸傅青隱的頭。
“他派人看守住了老宅,就是怕我偷偷去參加父親的葬禮。”
“如果我沒去葬禮,一個不孝的名頭扣下來,自然沒有資格和他們爭什麼。”
宋政的二哥,和他同父異母,也是宋子言的親生父親。
傅青隱:“怪不得你和宋家人都不親。”
原來曾經的宋政,被宋家人這麼算計過。
宋政勾唇,暗沉的眼底噙著一抹淺笑,濃烈的好似化不開的熔岩。
“是你幫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