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洞門古韻十足,將他與窗外的夜景圈在一處。
他腰身筆挺若青松,眉眼沉斂,有種古代權臣的儒雅清雋。
傅青隱想,宋政真的很適合入畫。
她走近,問候了聲,“你要去洗澡嗎?”
宋政收回了目光,視線落在對面,“坐。”
傅青隱一愣,乖乖聽話坐在對面。
她這才看清楚,桌上的盒子裡裝著一打毛巾。
似乎還是熱的,有著霧氣在往上升。
“這是什麼?”
“手。”宋政向來少言寡語。
說服傅青隱嫁給他那幾天,算是他說這輩子話最多的時候。
傅青隱懾於他的威勢,聽話抬起右手。
纖細瓷白的手腕上纏上一塊熱帕子。
他骨節分明的五指輕握著傅青隱的手腕,動作慢條斯理,卻十分妥帖。
傅青隱有些驚訝,但沒收回手:“你怎麼知道我手痠?”
“還挺舒服的。”
她有輕微的腱鞘炎,多年畫畫留下的老毛病。
今天下午沉浸式畫了一下午,還是被宋政喊醒時才意識到手腕有些不適。
宋政深邃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喊你吃飯的時候,你揉了下手。”
傅青隱才想起來,她那會下意識揉了揉手腕。
“你觀察的真仔細。”
這種妥帖細致,傅青隱十分佩服。
宋政把三條毛巾輪流給傅青隱熱敷,最後才問:“感覺如何?”
傅青隱動了動手腕,笑道:“確實輕松很多了!”
宋政把東西收走,進了浴室。
傅青隱擦完水乳準備上床時,就看到床頭放著兩個蒸汽眼罩。
不用想,肯定是宋政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