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禮物她都可以接受,但是這個太重了。
梁瀧吻一下她的額頭,說:“二十到二十五,這是每個人成年在社會裡打拼的第一個階段,想要的東西肯定不同。說實話,我不拿不準你那會最需要什麼,我想了想我自己,過去的那五年,我剛離開父母的庇護,想要闖出一片天,取得成績給他們看。像我們做這一行,第一感受是歸屬感,我那會沒有,所以我就希望你能有,可以讓你在風雨和歷練中,少一分懼怕,多一分底氣。”
邵蔻哽咽,她多麼幸運,有他這樣的愛人。
他說:“房子買在煬安,我們都到過的地方,你看,這就是上天的旨意,是緣分。”
他們註定遇見,註定相愛。
“下一份禮物,”梁瀧倏忽一笑,在明晃晃的客廳,轉過身,“我把我自己送給你。”
他摟著邵蔻,說:“不包退貨。”
邵蔻展顏:“我最喜歡的就是這一份禮物。”
音落,梁瀧把她抱起,往臥室走:“你現在拆了,驗驗貨。”
邵蔻試圖扒住門:“不用驗!”
梁瀧把她丟到床上,兩人把對方的衣服剝了幹淨,他呼吸沉沉,“先洗澡。”
邵蔻捂臉,被扛去浴室。
水聲潺潺,熱氣燻得腦子暈乎乎,她只記得他說,牆太涼,不讓她靠,聲音蠱惑,輕啃著她的唇,將她壓在池邊,眼神是縱情的濁。
水滴砸在身上,混合著歡好的呻吟,他等不及,她也等不及,就在這裡做了起來。他故意貼著她耳畔,低低的出聲,她緊繃著,還是有顫抖的聲音漏出來。
他湊在她頸窩邊笑,笑聲輕,身下狠。
結束後,兩人的臉都微微發紅,熱的,悶的,羞的。
她累的說不出話,水聲又開始了,流在她的身體上,他在幫她洗。
三月立春,婚禮如期在寧南舉行。
南方的春天溫暖,戶外的風很舒服。廣袤的草原,花藝佈置的唯美,像夢中的場景,請來的樂隊拉著小提琴,右邊還有一架鋼琴。
婚禮前,邵蔻在屋內化妝,她看著鏡子裡的人,很漂亮也很陌生,突然有種想哭的沖動,化妝師看見,拿紙巾幫忙擦眼角。
幫忙整理發型的許易說:“哎呀,小芍你可千萬別哭,妝好不容易畫好的。”
她們從六點開始準備,眼看就剩下發型了,邵蔻以防眼淚掉下來,仰起頭,扇扇風,“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很想哭。”
這時候梁瀧進來,穿著一身黑西裝,雖然見慣他談生意時也是這樣的打扮,但今天格外帥氣。
他看見鏡子裡的邵蔻,這位美麗的女孩就是他的新娘,他看了一眼就挪不開目光了,眼神越來越深,她剛調整狀態,沖他輕輕笑。
梁瀧瞬間眼睛泛紅,別開頭,兩指搭了下眼睛。
許易:“你們倆怎麼搞的,結個婚,大喜的日子哭什麼。”
她過來要攆人:“新郎先出去,我好不容易把小芍哄好,你這麼一傷感,她要是再哭,全臉的妝白搭了。”
梁瀧一聽邵蔻哭了,走到她的椅子邊,捏了捏她的手,俯身說:“你是全天下最美的新娘,我的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