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瀧:“你說我給她取個什麼名字好?”
“隨你。”
“叫小蔻吧,小名小機靈鬼兒。”他懶懶地說:“你那條小梁是傻魚,我這條小蔻是小機靈,天生一對。”
他不鹹不淡的口氣,每個字都鑽入耳裡,格外有攻勢力,邵蔻停了一下才說:“誰說一對了,亂點鴛鴦譜。這條小黃魚是要另一條小藍配的,都快成了。”
“嘿——”梁瀧恨不得鑽出螢幕來揪她,“小梁和小蔻必須一對,誰也不能拆散他倆。”
“忘給你說了,他倆都是公魚。”
“公的啊?”梁瀧無話可說,嘆氣,“那就是上輩子是伴侶,這輩子當兄弟了。”
怎麼說他都有理。
邵蔻笑了,笑聲很輕,像靜湖的水面扯著片柳葉,他的心也晃晃蕩蕩,“這會在家等我,我去找你。”
“幹嘛?”
“來接我的小蔻,”他悶笑,說了句胡話。
“梁瀧!”她的臉顯露緋色,像水果外皮擠出來熟透的紅意,下意識去細聽門外,“我媽媽在家。”
“你悄悄下來,咱倆悄悄的。”
梁瀧似乎已經在來的路上了,邵蔻聽到車門怦上,“你路上慢點,不用著急。”
“聽你的,一會,嗯,兩下。”
邵蔻不理他了,梁瀧專心開車,電話一直通著,等到了,她換鞋下樓,像高中生幽會似的,拽住他的手腕就往人少的樹林裡走。
“來都來了,不跟阿姨打個招呼,多沒禮貌。”
“下次吧,她這會在書房忙。”
越走越偏,到了別墅區裡最蔭蔽的地方,梁瀧掃視周邊環境,不對勁地說:“你知不知道領著個男人到這兒,是助長他做壞事。”
邵蔻分不出是羞還是急,丟一句:“再說就讓你回去了。”
沒什麼威懾,小小一聲,跟貓叫似的。他好笑,拉住她,撥弄了下頭發,拗住下巴就吻下來。
邵蔻不讓他如意,碰了碰就推開,他申訴:“這麼殘忍,小梁和小蔻是兄弟沒機會了,主人也不能親老婆。”
再這樣下去他非要鬧不可,邵蔻覺得路過的人眼神微妙,她羞的臉紅,拉著他避開人。
來到空地,前排茂密的羅漢樹,樹幹中間歪扭,挺妖嬈。
她揪住他的領子,他被拽著彎下腰,她踮起腳,吻回去,“可以了吧。”
梁瀧摸摸頭,笑著不說話,意思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