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瀧把她摁倒,撐在她身上,幽眸直勾勾地看,“這就扯平了?要不要再來一下?”
鞦韆頂端吱吱呀呀,繩索悠蕩,床榻吃力地承受兩人的重量。
她著急,踢踢他:“扯平啦,你走開。”
“我怎麼覺得沒扯平,臉咬不咬,胳膊呢,手呢,你咬哪一個?只咬這兒麼,其他地方要不要?”
說著說著他自己笑起來,兇惡破了相,笑到直起的背也彎了下來,虛坐在她身上,伏下腰,笑聲爽快。
一點很小的事情,在他們眼中又好笑又幸福,能分享半天。
“小聲點,別把許易吵醒了。”
梁瀧低聲,臉快笑僵,戳她的手,捏她的腰,她被撓的咯咯笑,“還咬不咬?”
邵蔻被箍住手,動不了,勾勾下巴,讓他低下來。
“真咬?”
“不咬你,你來下,”因為躺著的緣故,她聲音都變得軟軟的,對於他來說致命的誘惑。
梁瀧半信半疑,笑了笑,表示不上當:“我不會在一個地方栽兩次。”
邵蔻抬腿想掙脫,碰到敏感部位,她立馬不動了,他也愣了愣。
夜風吹過,氣氛變了,空曠的露天區域,上面就是天,總還是有些壓人的怪異。
邵蔻扭了下臉,小聲:“你近點嘛,想親你。”
梁瀧表情變化了幾回,眼神透著笑,臉還冷著,平住嘴角,不急不慢湊過去。
唇齒相抵,交換了下氣息,邵蔻又一次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
“……”
梁瀧吸一口涼氣,說不疼但也不輕,還留了點她尖尖的虎牙印。
他的臉氣的難看,發青又發紅,像只獸撲到她身上,邵蔻,不會栽兩次嗎。”
梁瀧惱火的無處發洩,捂住她的嘴,不過不是用手,是用他的嘴。
邵蔻躺在身下,不好好接吻,啃咬著他的唇,像是試探他的耐力和心力。偏偏這人容忍度極高,任怎麼欺負都不鬆口,她囂張,被攫住舌尖,糾纏不休;他縱情,眼神似渦流,深陷其中,細細密密,攻城而入。
邵蔻好不容易逃開,只覺得天旋地轉,唇齒間溢位一聲嚶嚀,他欺身而上,這次箍住的是她的腰,兩隻手被壓在抱枕上。
鞦韆晃悠——晃悠——蕩的幅度更大,在空中畫出半圓。
夜空都在轉,像張折紙,橫豎顛倒。
他溫情,投入,她也不再玩鬧,他的手指順勢插縫,與她緊密相握。
如雨點般的吻更霸道,兇惡,鞦韆再次被帶動,她眼中的世界搖擺不定,雙腿也在晃。
分開時邵蔻有種終於喘過來氣的感覺,梁瀧的胸膛也一起一落,埋在她頸側喘氣,帶著要把對方揉進骨子裡的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