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瀧聽到不忿的一聲“重色輕友”,他打著方向盤,拳頭抵住唇,想笑給憋住。
邵蔻看著前面,馬路堅硬筆直,仰視看去,萬丈高樓這詞是真實的,車子直行,江水,故居、舊巷,路過一所學校,校門關閉,警務室亮著燈。
梁瀧說:“我小學是在這上的。”
邵蔻愕然,“我也是。”
“巧了。”
他們在這麼早之前就是校友了呀,邵蔻開心地笑,看向窗外,綠茵茵的操場劃了過去,足球場上的燈也熄了,只能看到孤。
“你比我高一級,那時是幾班的?”
“一班。”
“你小學和高中都是一班!不會初中也是吧?”
她不假思索,驚喜地脫口,話出來的瞬間,意識到洩密,幹巴地看梁瀧,此人也察覺出來,眼神莫測。
“你怎麼知道我高中是一班?”
空間內安靜了,他卻開口。她臉上一辣,閉上嘴巴,坐正,下意識蜷起了手——這是不安的表現。
“邵蔻,你怎麼知道?”他篤定,“我沒有和你說過。”
怎麼辦,怎麼辦。腦子死命地轉,快想個辦法啊。
邵蔻在逃避,他眼底的笑意收了回去,凝在臉側的酒窩也不見了。緊急剎車,車子停在路邊。
路燈從楊樹葉的縫隙照下來,車前明亮,他目光炯炯。
“我以前在年級榜見過你。”
梁瀧挑眉,半信半疑,她舒口氣,認為藉口不錯,值得信服,因為車子重新發動,梁瀧沒再刨根問題,小插曲過去。
“前面路口那片房子就是。”
“我從西門進,那兒比較近。”
“別往前了,不好掉頭。”
邵蔻拉車門下去,梁瀧幫忙推箱子,剛關上後備箱,許易從前面小路跑來,常聽邵蔻在電話裡說起,真真切切見到本人,她還是有點身處夢中的感覺。
“哈嘍梁瀧,我叫許易,小芍的朋友。”她落落大方。
“你好。”梁瀧笑一笑,手搭在車門邊,“太晚了,行李我幫小蔻搬上去,就不進去了。”
“哎呀,東西又不多,有電梯,就不麻煩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