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哭也笑平凡著”
她順著聲線,流進歌中,屢試失敗,互望一眼,他調整旋律,方便她進拍。男聲和女聲交疊,這一刻,無比美好。
飛機降落,邵蔻讓他試試。
梁瀧不顯意外,“知道我有證,看我朋友圈了?”
問的直白,她有點不好意思。不止看了,且翻看多次,每次都滑到底,像在他身邊一起度過年年月月。
梁瀧戴上她的耳麥,“看就看了,放出來就是讓你看的,別人沒許可權。”
她猛地抬頭,眼眸熠熠,低聲問:“你這話什麼意思?”
他整理制服,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的眼睛。她錯愕,慌亂挪步,沒注意踩到鬆散的鞋帶,他及時攬住她的後腰。
鼻息交織,空氣粘稠了。
湧來的亂風都繞過他們的肩,能感受到的曖昧從四面八方裹挾,撲到臉上。
他的手還留在那處,她的身體有些僵硬,在他掌中又軟如流水。
“你今天帶我來這裡的原因,也是我對你放開許可權的原因。你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他的眼睛暗而溫暖,直勾勾的,像鈎子,或是野生動物的利爪,一旦抓捕,再難放走。
她忽然感覺站不穩,沒關系,他手下的力道加重,全然能穩妥的擁住她。
呼吸困難,嘴唇蠕動,望著他和背後的藍天白雲,好美的一天,美的想落淚。
她坐上副駕,心跳和風速,一切都失控了。
該怎麼告訴他,這一天的正午對她來說,非同尋常;該從哪裡說起,那要從十七歲的暗戀開始。
梁瀧撞上她濕潤的眼睛,“好奇,你一個女生怎麼會瞭解這個。你也喜歡固定翼嗎?”
“因為一個人,”她自語:“算是喜歡。”
他轉一下頭,陽光曬到墨鏡上,反出冷白的光,“喜歡的是固定翼還是那個人?”
“都有。”
他好奇地笑,“有故事。”
“一句話都沒說過。”她的話聽起來苦澀。
聽到這,他又看了過來,正式的,冷肅的,不發一言。
他們在水庫待了半天,小遊玩完,返程到了下午,梁瀧開著車,窗戶開啟,他把手臂搭在車窗,摩挲下巴,面部沉思。
她對著天空晚霞拍照,華美綺麗,一片半圓靜湖,如琥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