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串普普通通,沒什麼特別,但能看出來她失而複得的開心,他語塞:“要是真遇到不還好意的人,怎麼辦?”
“我會防身術,能保護好自己。”
夜風吹過兩側的大樹,薄薄的風吹來,涼絲絲的。
梁瀧聽完她的話緩了緩,掐著腰的手一抬,撓撓眉心,無言以對,更無立場。
訥言敏行,行動證明。他猛然跨步,躥到她身體一側,掀起陣風,空氣裡都是他身上的味道。
邵蔻驚遽,一道黑影貼住她。
他毫無徵兆攥住她手腕,力如鐵鉗,不給反應的時間,左腳一跨邁到她兩腳之間。
“梁。”
話語中斷,他從後襲擊,她整個人像被凍結,男人結實的大腿與她緊貼,體溫溫熱,絲絲麻麻,一條小蛇在她體內發抖流竄。
梁瀧抬臂屈肘,又快又準,反手封喉。她倏地被遏制呼吸,輕而易舉就被降服。
他的鼻息在她脖間噴灑,她激起一身雞皮疙瘩。他動作不輕不憐,和剛才判若兩人。
男人和女人的力量懸殊。她反戈一擊,以卵投石;他高大巋然,無法撼動,她眼角泛出水波,快要背過氣去。
他一雙眼絞住她,比兩臂還要緊,等她還手,“就這點力?”
梁瀧鉗住她的肩膀,要把人撂倒,她驚得叫喊,面如白紙,被欺壓得搖搖欲倒。虛晃一槍,他手環她腰,把人扶起。
男人略粗的呼吸一聲一聲,如海浪拍在她心絃。
被環環逼迫,她無地自容。
他鬆了手,圈住她的手臂收了回去,空氣一點點湧入口鼻,她臉憋的通紅,低身大口喘氣。
“抱歉。”
她的盤發鬆散,梁瀧意識到沒收住力,“剛才是想給你做個示範,你看,我稍微用點力,你就不能還手了。”
窒息帶來的幹嘔,讓邵蔻咳嗽個不停,她肩膀顫抖,看著脆弱,白皙的脖子留下兩道紅痕。
梁瀧收回安撫的手,無措地又問一遍:“還好?”
張口想說一個不字,可不能正中其懷,她改口說沒事。
梁瀧眼神停頓,對她的逞強看破不說破:“第一次是我讓著你,你那兩下對於一個正常男人來說造成不了威脅。”
順好了氣都能被他一句給噎死。
邵蔻緩過來了,極輕的聲音:“我下次不會這樣了。”
梁瀧卡了兩秒,“不是限制你的出行,能保證自身安全下,還是可以。”
他看她一眼:“力氣不行,回去還要再練。”
邵蔻不接話,情緒不明。
兩人沿著河流往下走,土壤潮濕,落葉深陷散發出一股腐味,水邊很靜,發出幾聲聲響顯得四周更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