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航跑出去,扔在桌上的衣服包裝袋外貼著紅白格姓名貼,寫字的人練的是標準的高考體,大氣不拘。
服裝店是串英文,是上海的一家小眾潮牌,她有印象。
邵蔻和邵言一起逛文具店,邵蔻要買一種紅白格的姓名貼,邵言不解:“貼紙而已,其他的不行嗎?”
“沒有的話我再找找。”
走遍學校附近三條街,邵蔻自己都不抱希望時,被許易拉著進了家書店,意外地在文具區看到滿滿當當的貼紙,奇形怪狀,雜七雜八,其中也有那款紅白色。
許易:“為什麼非要這個?”
邵蔻模仿梁瀧的字跡寫在貼紙上,拿給她看:“像嗎?”
“像!”許易瘋狂點頭:“簡直一模一樣!”
中午午休,申航不在,邵蔻做了幾番心理鬥爭,去撕梁瀧的姓名貼,力氣稍大,四角就易扯爛,她鼻息都變得輕弱,手下控力,許易在催:“快點啊,好了沒?”
“好了。”
“不對呀,我們又沒幹壞事,鬼鬼祟祟幹嘛。”
“……”
邵蔻把自己寫的那張原位貼上去,這一偷梁換棟下來,她們倆都嚇出了一身汗。
“還好沒人來,我這心騰騰的。”許易拍胸脯。
申航站在案發現場的幾步外,眼神古怪:“你們在幹什麼?”
他一說話,許易兩腳癱軟,嚇得要暈過去。
某個男生站在過道,納悶:“奇了怪了,我這袋兒上的名字咋沒了,我還忘了人家叫啥。”
許易:“林已秋。”
男同學撕了張白紙:“哪個已,哪個秋?”
許易寫了三個字,他一看:“謝了,你記性挺好。”
她呵呵一笑,回過神,手心裡林已秋的貼紙被汗浸的潮潤。像是在熱烘烘的室外沖刺了一千米,趴在桌上,虛脫了力又興奮不已。
4月25日,有人歡喜有人愁。
高三九校聯考進行到最後一天,高一高二在報告廳舉行文藝表演。
教學樓前的花樹在春天開花,夏天凋零,地上的白色花瓣像是雪片,樹,也變成了白色的樹。
邵蔻習慣性地去看四樓的那扇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