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跟了過來，但是沒有打擾她們，就像是之前在邵秋華面前那樣，看上去一往情深。
他在門外坐了一晚上，夜裡霧中，涼瀚推門時甚至能看見掛在他睫毛上的露珠。
“讓開。”反正現在她不會對他有一點好臉色了。
她和歸秋是對門，他坐在門前，不讓開的話涼瀚根本沒辦法進去。
“嗯？”將軍睜眼，下意識聽從涼瀚的話往旁邊挪了一下位子。
然後涼瀚敲響房門，等了一會兒歸秋才開門。
歸秋往日起的很晚，今天天還沒大亮，對她來說確實太早了。
“秋華，你今天也好好看。”
“我知道，你收拾一下自己，我帶你出去玩。”雖然涼瀚很喜歡被人誇，可被一個人誇一樣的內容誇了幾十遍，涼瀚還是覺得有些膩味。
睡了一覺之後一肚子的氣消了不少，正好剛來皇都，銀子也還剩下一些，所以她就打算帶著歸秋出去玩一趟了。
至於為什麼這麼早……
大概單純只是因為她不喜歡對門門口坐著一個討人厭的傢伙吧。
如果不是任務一二，她肯定直接把人殺了，省的礙眼，讓她心情不好。
本質上，涼瀚冷血自私又麻木。
她可以因為一點嫌隙，就要好多人的命。
但是她要當個好官啊。
涼瀚嘆氣，看了一眼將軍。
他遺憾個什麼？對殺氣很熟悉的將軍並沒有感受到涼瀚藏於心底的殺意，卻看見了涼瀚臉上的遺憾。
“好呀好呀！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啦！”歸秋向來都是這樣。。
她不愛出門，不愛與人說話。也不代表她就完全對出去玩沒興趣。更何況是跟涼瀚一起呢？至少她和邵秋華單獨相處的時候，還是很輕鬆自在的。
“你是什麼人，舒寧她到底怎麼回事？”將軍總算是清醒了過來，他在這裡站到了凌晨兩三點，然後沒注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