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眾生平等，你若餓了便去吃吧，這種事不要叫我。”修慧跟在原主身邊也很短的時間，所以也不知道原主不食齋飯這件事，涼瀚只是把原主的解釋複述了一遍。
草木皆有靈，得緣便化形。
原主實在有些可怕，涼瀚知道這個任務對自己來說是大好事，但還是忍不住心裡泛酸反胃。
她這個人不是那些口頭說說卻什麼也不做的聖母婊，而是真的願意奉獻一切去達到自己的設想的人，她很佩服這樣的人，但卻習慣不來。
第二天清晨修慧敲響了房門，盤坐一晚的涼瀚知道修慧身後還有兩個人，額……這次她可沒透視掛什麼的，就是房門看到了影子。
“他們兩個是西海子民？”西海子民臉生異癍，身高而手足修長，背凸有鰭可入海。很好辨認的。
“是的，他們想要拜見您。”修慧讓開了路，讓他們三個能直接對視。
“苦渡大師，你救救我們吧，你不是一向普度世人嗎？只要你救了我們，我們可以讓普佛宗成為我們西海國教，我們全都信仰你。”大概是被水族逼上了絕路，他開出的條件還真是誘人。
“眾生平等，因果輪迴，當年你們殺戮海族我因未曾來人世間而不曾插手，如今海族得志瞭解當年因果，我仍舊沒有立場插手，施主，恕貧僧袖手旁觀。”涼瀚雙手合十，唸了一句佛號。
“佛渡世人是你們說的，如今你卻要看我們送死，這就是你所謂的悲天憫人的佛？！”見涼瀚沒有頂點要幫忙的意思，對方就翻臉了。
“佛在心中，佛渡世人，但不是是人皆渡，施主，你們的恩怨，佛門不會參與。”身為普佛宗最大的大佬，涼瀚現在有資格說出這句話，而對方的臉色更差了。
“罷了，皇弟，我們走吧，看來苦渡大師是打算讓我西海百萬無辜的人葬身魚腹了。”本來以為會打起來的，她好試試原主到底有多大能耐，結果比較衝動的那一個卻被人給攔下了。
“你又錯了，誰也不無辜，只有最開始的受害者才是無辜的那一個，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都沒了。”涼瀚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唸了一句佛號，又來了這麼一句，系統真擔心她被人打死。
不對，來了這個介面之後她就沒見到系統了，難不成是被留在空間裡了……算了，反正也沒什麼用的到它的地方。
“修慧，是你做的吧。”那兩人走了，涼瀚就開始審問修慧這個自己身邊的叛徒了，她早之前就說過不會插手這件事，可她還是把那兩人帶到了自己這裡，這種行為未免太惹人厭煩了。
“聖女恕罪。”修慧雙手合十，彎腰懇請涼瀚的原諒。
這還真是輕鬆啊，打算一筆帶過？真當原主是個大聖母呢啊，可真想多了。
原主的善是大善，心懷天下，不代表她會在這些事上退讓寬和，亂世暴政，太平仁君。這就是原主信奉的。
“修慧，你跟在我身邊也就五十年吧。”五十年前原主修成，復仇之後名揚四海，被早已換了方丈的普佛宗請了回來，那之後修慧就跟在了她身邊為她處理那些瑣碎小事。
“是。”修慧頭低著，根本看不見涼瀚的表情，她的內心很不安，她以為不會有事的，因為原主一向不管這些，只顧著渡眾生的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