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欣怡道:“是啊,我一個人在國外留學的時候,又沒有認識的朋友,我就種種花,養養草,把它們當成朋友。其實這些花草都是有感情的,你只要對它好,它就會結出很多驚喜來。而且它們又不像貓狗要遛要喂,澆點水就行了,特別省心。”
陳逍道:“那你在徽京家裡也養很多嗎?”
“剛過來沒多久,事情比較多,還沒來得及去挑,只帶過來了一些經常養的。”吳欣怡突然像是想起一件事來:“我現在還差一盆鈴蘭,要是有機會的話,你找到了要記得送我。”
“鈴蘭?”陳逍並不知道有這麼一種花,但他還是道:“我記著了。”
“那我們約好了啊。”吳欣怡道。
見到吳欣怡這種小女生的表現,陳逍一時稱奇,他可沒有忘記,吳欣怡在公司裡面雷厲風行的樣子,以及拒絕那個高富帥時的冰冷堅決。
陳逍:“嗯。”
砰…
輕微的關門聲在吳欣怡的背後傳來。
吳欣怡停止了手頭上的動作,回頭看了看,陳逍已經離開她的房間。
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內心有點空蕩蕩的。
她知道他要走。
很快她又要一個人面臨這種孤寂的環境。
這些天,一入睡她總忍不住回想到那些夜晚所見到的一切,荒廢的街道、房間裡面腐爛的屍體。
想到這些,她這麼一個堅強的人,竟然無聲的抽泣了起來,顯得很無助。
偏偏這個時候,門又開啟了。
“那個我……”陳逍探出半個身子,正想說著,他明天早上走,結果看見了吳欣怡顫抖的肩膀。
她在哭。
吳欣怡急忙忍住眼淚,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什麼事?”
陳逍欲言又止:“沒事。”
“沒事你進我房間幹嗎?”吳欣怡忽然就發了脾氣,被人看到她的脆弱,她覺得很丟臉。
陳逍有點懵,他沒有和女人相處的經驗,就算談了兩場戀愛都是柏拉圖式的,簡單的講就是對方一直吊著你,不接受也不拒絕,找到了好一點的人,就理所當然地斷了關係,所以他對於女人的心理真就揣摩不透。
以前想進就進,現在怎麼又不行了?說翻臉就翻臉。
陳逍不能理解。
“那我就不進了。”陳逍重新關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