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沉穩的大將軍嘆息,盯著楚芷虞片刻。
“娘娘,您變得好陌生,臣甚至覺得您是另外一個人。”
他再也無法從楚芷虞的身上找尋到過去的半點身影。
帶著粗繭的手微微抬起,停留在楚芷虞的側臉邊緣,卻遲遲沒有落下。
想要觸碰卻不敢觸碰,陸輝明神色複雜而懷念,更有一種事情超出自己掌控的不安。
這種落差感叫他心裡刺撓的很。
難以接受。
楚芷虞掩唇而笑,笑意不達眼底。
帶刺的薔薇花在無人的角落綻開,馨香撲鼻,卻危險迷人。
“這一切如您所願。”
陸輝明便如同被刺到一般,下意識地躲閃著楚芷虞的眼神。
他不敢想象楚芷虞這般純良無害的菟絲子到底在秦王后宮當中經歷了什麼。
才變成如今這般模樣。
“娘娘,皇上對您有養育之恩,他又不僅是您的父親,更是您的天,是南梁的天,南梁才是生您養您的地方,您有沒有想過,若南梁沒了,那您在秦王后宮就徹底沒有了儀仗!”
“您還能做尊貴的寵妃嗎?”
陸輝明趁勝追擊。
“您以為秦王為何誰都不帶,偏生帶上您來參與和談,明擺著是要皇上投鼠忌器啊。”
楚芷虞柔荑輕抬,撫了撫鬢髮。
她翹起唇,“本宮能叫父皇投鼠忌器?”
嘲諷的語氣,不知是在自嘲,還是在嘲諷某些人。
睫羽低垂,她慵懶而嫵媚的打個哈欠。
“將軍若是叫本宮過來,只為了這些,那就恕本宮無法奉陪。”
“且慢!”
陸輝明祭出大殺器,“娘娘的母妃可是還在南梁的皇宮呢。”
就算楚芷虞對父皇沒有多少的情感。
那她相依為命的母妃呢?
果然,楚芷虞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