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晟凝眉，他何時跟胡薇薇如膠似漆了？
“那夜你敢說沒有對朕動了殺心？”
楚芷虞心中百般滋味，秦王沒有反駁自己前面的話，她垂下眼睫，有些痛苦和茫然。
“您沒動殺心嗎？”
她扯了扯唇角，怎麼也笑不出來。
眼底閃過自嘲，楚芷虞深吸一口氣，“您瞧，咱們互相提防，多累啊。”
秦晟眼裡墨色翻滾，“你想離開朕的身邊。”
他用的是肯定句。
“仁鼎峰距離方山路途遙遠，你隨著那道人一路而來，途徑那麼多地方，若是你有心，以你的本領自然可以向官府求助，朕收到訊息自然能夠派人來解決你。
可你沒有。”
“那道士謹慎的很，根本就不給我離開他視線的機會。”
“人總有懈怠的時候，你是妖，不是人，難道連留個記號傳信都做不到嗎？”
“我被你所傷，經脈受損，便是鼎盛時期都無法與道士抗衡，更別說重傷時在他眼皮底下做小動作。”
原本被大祭司治療過後，楚芷虞感覺到周身輕靈，神清氣爽的。
如今這會兒她感覺煩躁的有些氣悶。
又開始疼起來。
秦晟像是聽到什麼笑話。
“朕如今是一介凡人，還能傷你讓你重傷？”
“你身上有龍氣。”
秦晟下意識的皺眉，問題又回到了原地，“若是你不對朕動了殺心，也不會被龍氣所傷。”
楚芷虞驚愕。
“你知曉？”
原來他都知曉。
知曉但凡有妖物靠近，對他動了殺心，就會被帝王的龍氣所反噬。
楚芷虞眼眶微紅，“所以我做的一切都在你眼底，你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無動於衷，把我當做是跳樑小醜？”
“朕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