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聰明吧,娘。”
“聰明,聰明,沒人比我們阿佑還聰明,就應該這樣,光講那些規矩有什麼用。”
定遠侯夫人說著,還翻了個白眼,接著像是想到了什麼,往前湊了點兒。
“兒子,我跟你說,林醉柳今天來訊息了,不願意讓鎮南王救你這次,我們得想個辦法。”
定遠侯夫人說著,皺了皺眉,“你挑一天,要不乾脆就明天吧,自己去鎮南王府,就去求鎮南王。”
“像鎮南王那麼好面子的人,你這個當大舅子的都堵到王府門口去求了,他受不了了肯定就幫你了。”
“我不去,娘,那也太丟人了,你淨出餿主意。”
林知佑雖然是個紈絝子弟,欺下媚上的毛病學了個十足,卻也是個極好面子的,這事兒若是讓別的狐朋狗友知道了,指不定要怎麼奚落他。
見林知佑這麼不懂事,定遠侯夫人也有些生氣了,她不能在外面待太長時間,要不被人發現了,定遠侯絕對不會給她好果子吃。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犟,你當這次犯的錯誤很小嗎?若是不好好的解決,你可能要蹲大獄的你知不知道。”
林知佑根本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他只不過就是出去吃了頓飯罷了,怎麼會這麼嚴重呢,他爹可是定遠侯,怎麼會這麼對他呢?
見林知佑這個表情,定遠侯夫人就猜到了,他一定是不知道後果,於是又囑咐了兩遍,直到林知佑當回事兒似的再三答應了,她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林醉柳第二天上午正在房間裡跟著崔荷學繡荷包的時候,就聽見外面的一陣陣驚呼聲。
最開始那聲叫喚嚇了她一跳,林醉柳手一抖,手上攥著的那根銀白尖細的繡花針就直直的戳到了自己手上。
“嘶——”她叫喚了一聲,再一看,手上已經落了一個紅紅的血珠,崔荷見了也嚇了一跳,就見林醉柳毫不在意的把指頭塞進嘴裡吸了一下,含混著開口說道:“外面發生什麼了?”
話音剛落,門口就匆匆跑進了一個人,正是以冬,她見了林醉柳,氣兒還沒喘勻就開口道:“王妃,定遠侯世子過來了。”
不僅過來了,而且已經直接闖到後院兒來了。
林醉柳聽到“定遠侯世子”幾個字的時候,腦門上的青筋就跳了兩下,她說怎麼今天早晨醒過來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就知道,按照林知佑這臭不要臉的德行,怎麼可能就那麼直接放棄了。
林醉柳倒不覺得是定遠侯讓林知佑做的,定遠侯雖然疼自己的兒子,卻也做不出這種事兒來,略一思索就知道大概是林知佑自己的主張。
顧不得想太多,林醉柳趕緊起身往外走,邊開口說道:“崔荷,趕緊讓管家把王爺叫回來。”
廖鑾今天不用進宮,所以就帶了東西出去釣魚了,離王府不算遠的地方就有條河,很快就能把人找回來。
吩咐過崔荷以後,她轉身出了居柳園,進到後院裡,一眼就看到了正大搖大擺往裡走的林知佑。
林知佑一點兒自己在別人家的自覺都沒有,大搖大擺的看著欠揍的很,林醉柳咬牙切齒的看了幾眼,接著就大喊了一聲:“給我滾!”
這女聲尖細的很,把院子裡的下人們都嚇了一跳,以冬更是驚訝的瞪大眼睛看著林醉柳,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處於實踐中心的林知佑自然也被林醉柳這幅撒潑樣子嚇到了,他原本想著林醉柳現在已經是鎮南王妃了,又是在自己的府邸上,應該會變得稍微懂規矩一點兒什麼的。
他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女人不但不收斂,甚至還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大放厥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