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春,去前院兒跟管家說一聲,讓找兩位大夫過來給王府的下人們都看看,到底是得了什麼病了,怎麼這麼多人。”
其實一提到“人多”這一點,林醉柳第一個就想到了流感,畢竟在現代這都是十分常發的病情,林醉柳也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多吃藥就行了。
然而沒想到,過了一個時辰,管家身邊兒經常給傳話的一個小廝忽然跑過來,跟林醉柳道:“王妃,京城的醫館裡人滿為患了,根本沒人有功夫過來出診。”
雖然鎮南王府地位超群,可是跟整個京城的老百姓比,還是應該往後靠一靠,畢竟王府還有皇宮裡的頭髮太醫幫趁著,外面的百姓卻只能去診所了。
只不過畢竟是下人們的病,林醉柳總不能真的讓宮裡的太醫們特意過來給看,沒辦法,她只能嘆了口氣,對崔荷道自己出診的事兒。
“這可不行,王妃,奴婢不信您不知道這病症兇險的很,可別別人沒治好,您也跟著倒下了,那可不成。”
在崔荷看來,林醉柳的安全自然要比那些個下人都重要多了,可是林醉柳此時卻已經嗅到了非同尋常的氣息。
原本她還覺得沒什麼,可是若是普通流感的話,不可能有如此多的人在醫館厲害排隊等候醫治,若是這樣的話,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了。
那不是流感,是瘟疫。
瘟疫跟流感雖然都是大範圍能夠傳染的病症,可是裡面的內涵卻是一點兒也不一樣,不得不說,林醉柳原本就是個極怕瘟疫的人,若是趕上了,那她心裡也有點兒慌張。
正琢磨著,外面忽然又來了一個人,也是前院的小廝,不過這人神情就變得緊張多了,他看著林醉柳,喘著粗氣說不出花來。
林醉柳還沒著急,那邊以冬先著急起來了,皺著眉頭開口問道:“怎麼了,緩口氣兒再說,在這兒賣關子。”
“王妃,不好了,看馬廄的張勝死了。”這張勝正是最開始得了病的那個小廝,林醉柳也有點兒了驚呆了,她無論如何沒想到竟然還有人能因為這個病死。
因為這就意味著,她腦袋裡所想的那件事兒很有可能是真的,他們得的很有可能根本就不是流感,其實是瘟疫。
看林醉柳神情變得有些難看,那後來的小廝心裡也有點兒害怕,試探著開口問道:“咱們現在怎麼辦啊王妃,是把這人埋了嗎?”
埋?不能埋。
林醉柳激靈一下回過神兒來,急忙搖了搖頭,十分嚴肅的開口說道:“不能埋,把屍體找個空地,燒了。”
“什麼?”不光是那小廝,就連林醉柳身邊的丫鬟們此時也有點兒不懂她的安排了,古人最講究的就是入土為安,自然接受不了燒屍體這種事兒。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兒去?”林醉柳此時哪兒顧得上這群原著居民的想法,她心裡亂的很,此時就想著跟司塵好好商量商量,現在這幅局面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廖鑾如今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沒有他也完全可以,所以司塵原本打算過兩天就直接回靈山去找他的錢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