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瀾你要是再敢多說一句廢話,明天就把你給馮茂山帶去,以後你們就是一個營的兄弟了。”廖鑾向來信奉打蛇打七寸,絕對不給觀瀾翻盤的機會。
果然,聽到廖鑾這話,原本賤了吧唧的觀瀾立刻變得慘兮兮的,看著廖鑾的眼睛裡幾乎要擠出淚花兒來,十分悽慘的嘶吼道:“不要啊,王爺,你還不如讓我進去被逼供。”
一山不容二虎,這句話在哪裡都是十分值得被人信奉的真理,作為廖鑾手底下最大最厲害的兩個組織,赤霄衛和暗羽衛天生就是不對付的。
這場關係一直延續下來,到了這一代,觀瀾和馮茂山兩個人將它發揮出了實質。
畢竟是兩個有心計的人,天生就不對盤,觀瀾說馮茂山,身為一個將領一點兒正直氣概都沒有,只會使小聰明,看著就陰柔。
而馮茂山這個會使小聰明的則說觀瀾只會使些腌臢手段解決問題,一點兒都不堂堂正正。
就像是一件事情的黑白兩面,他們兩個也是廖鑾的黑白兩面,其實兩個人都知道廖鑾缺一不可,可是總是要掙個你死我活,且永遠都沒有和好的時候。
好在廖鑾天生就高冷,所以即便兩個人鬧騰的再厲害,也沒人敢開口問廖鑾一句“我們誰更重要”這種邀寵的話。
託觀瀾這個話癆的福,廖鑾出門去了好幾個時辰,最終也就只完成了這麼一件無傷大雅的小事,卻在晚上飯點兒都快過了的時候才回去。
林醉柳在府裡等的心裡著急的不行,正打算出門去找的時候才聽見外面宜春通報說王爺回來了。
廖鑾的身體現在經不住久坐,想來應該已經很不舒服了,林醉柳匆匆忙忙出去,果然看見了正被觀瀾推著往房間這邊走的廖鑾。
“你還知道回來,今天錯過敷腿時間了知不知道。”看著跟個母夜叉似的,整個鎮南王府的下人加上廖鑾都沒見過這樣的林醉柳。
廖鑾原本正側著輪椅,邊被觀瀾推著轉過來的時候他還抽空瞪了觀瀾一眼,這才笑著對林醉柳開口道:“對不起阿柳,實在是有事兒耽擱了。”
其實從上個月皇上過來的時候開始,林醉柳就知道肯定又有別的事兒等著廖鑾忙呢,只不過這麼長時間他都沒出門,今天又一去就是一天,怎麼都讓她覺得擔心。
況且他還耽誤了今天的,敷腿,才好了一點兒這人就開始飄,以後可怎麼好。
想著,林醉柳向前兩步,走到臺階下面伸出手來照著廖鑾的腿根處就是一按,下一秒鐘就聽見了這人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
果然……
“我就說吧,我是不是說你少坐一會少坐一會兒,腿一定會疼的,你怎麼什麼也不聽呢,我是在害你呢?是嗎?”
林醉柳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了,觀瀾也終於知道了為什麼他們王爺知道自己回來時間變晚以後這麼激動了。
換成是誰也收不了這樣的母夜叉這樣咆哮吧。
“我真的知道錯了啊,阿柳,這次是真的有事兒才這樣的,下次絕對絕對不會了。”
廖鑾認錯態度良好,林醉柳原本準備的一長段說辭忽然都哽在自己嗓子眼兒說不出來了,過了好一會兒才翻了個白眼兒開口說道:“快點兒給我進屋,別浪費時間了。”
廖鑾悻悻的點了點頭,回手拍了觀瀾一巴掌,由他推著自己進門去了。
房間裡瀰漫著一股藥味和飯的香氣混合著,他終於回了床榻上,觀瀾也因為怕被波及十分機智的直接離開了,林醉柳這才開始伸出手來扒他的褲子。
廖鑾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伸手拽著褲子開口說道:“這是幹什麼?”
大晚上的,忽然脫褲子好像有點兒不太好吧,他心裡想著,手上也更加努力的阻止起林醉柳的動作來。
“什麼幹嘛?你在想什麼呢,還不快給我把手拿開,你腿一碰就疼自己心裡沒數兒,快點兒拿開,別惹我生氣。”
林醉柳表情惡狠狠的,廖鑾知道自己想歪了,也有點兒尷尬的拿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