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個屋子裡的溫度很顯然是燒過的,外面風大,進到屋裡來那撲面而來的暖和氣兒讓她一時之間有些適應不了,還微微眯了眯眼睛。
“嗬,這是在幹什麼呢,大秋天的,屋子裡怎麼燒的這麼熱。”她開口問道。
“回老祖宗,王爺那腿是凍傷了的,現在身子骨兒不靈光,最是怕冷,王妃生怕凍著了王爺,乾脆就提前把屋子裡暖和過來了。”
聞言,廖老太太雖然心裡疑惑這天氣怎麼能凍壞了人,卻也知道林醉柳是在為廖鑾考慮,不再多說,點了點頭進裡屋去了。
此時的林醉柳正在居柳園監工,根本不知道廖老太太已經過來了,所以她進到房間裡就只看見了正坐在床頭看書的廖鑾。
“燕歸啊……”一看見廖鑾這樣子,廖老太太的眼淚立刻就有點兒壓抑不住了,當場就要流下來。
廖鑾嚇了一跳,急忙伸手就去扶廖老太太,只是他現在腿腳不利索,也扶不到人,最終也只能看著她自己一步一步的走過來坐到床邊。
“祖母,您怎麼忽然過來了,身體可好點兒了嗎?”相比平時,生病了的廖鑾要更加溫和不少,他這樣跟廖老太太說話,倒是讓心裡難受的老太太熨帖了點。
“我沒事兒,倒是你這腿,我聽崔荷剛才說是凍壞的?”她開口問道。
接著就看到廖鑾點了點頭,廖老太太就更疑惑了,她怎麼也想不出是怎麼回事兒,於是開口道:“這到底怎麼回事兒?”
廖鑾沒把細裡的內容說出來,只大概說了說,責任也推到了祁敬珩身上,他知道,廖老太太這輩子,除了自己的家就是國。
廖鑾祖父就是個國民大於自己的人,受他的薰陶,廖老太太的覺悟也高,只要是為了朝廷國家,為了百姓,一切都是值得的。
如今被廖鑾這麼一忽悠,她還真以為是關乎國家的大事兒,頓時也沒什麼疑惑沒什麼怨言了,只感嘆著廖鑾年紀輕輕就這樣,心裡越想越難過。
“當初你爹媽就是讓我白髮人送黑髮人,現在你自己也不注意,可就是讓我操心吧。”她說著,伸出手來抹了抹眼淚。
廖鑾一個大孝子,哪兒能看自己的祖母為自己哭啊,當時就有點兒笨拙的安慰起來。
“祖母,我生在鎮南王府,天生就是有責任的,我可不能給祖父丟人,您可不許再哭了。”
“你說的對,說的對。”廖老太太說著,擦了擦眼淚道:“我不哭,我們燕歸可是有大志向的人。”
祖孫兩個就這麼聊著,關係倒是因為這次生病變得和諧了不少,待林醉柳回來的時候,廖老太太已經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第二天天氣還不錯,林醉柳一大早晨起來就被外面的太陽刺的眼睛直疼,側頭一看,廖鑾已經睜眼看著自己。
“燕歸,你怎麼醒的這麼早?今日覺得身體如何?雙腿可否好些了?”林醉柳連忙詢問廖鑾的身體狀況。
近日,為了廖鑾的雙腿,林醉柳一直都擔心不已,每天都變著法兒的琢磨著如何去治好廖鑾的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