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算是不要了這個自己一手培養的雲櫻,也得讓燕春院繼續經營下去。
“行了行了。”最終,燕媽媽還是有些不耐的揮了揮手,“你就不要在這裡搬弄是非了,還不快點兒回去練曲子,晚上客人來了可別給我搞出岔子來。”
雲櫻從來都沒讓人這麼說過,當下就掩面哭著離開了林醉柳的房間,門也被她狠狠摔上了。
林醉柳似笑非笑的道:“脾氣不小。”
燕媽媽訕笑著,心下也覺得大概是自己太慣著雲櫻了,現在才會這樣,一旁的雲嬌倒是搭茬兒說道:“可不是嘛,天天跟個大小姐似的,脾氣比誰都大,好像別人比她好看比她厲害是對不起她似的。”
說著,她悠悠的站起身來,拍了拍裙子,邊向著門外離開了邊開口道:“我先回去睡了,晚上徐公子要過來呢。”
徐公子便是雲嬌這位金主,是臨城挺大的一個錢莊的少莊主,自然不差這點兒錢來包養雲嬌。
這場鬧劇終於結束了,林醉柳嘆了口氣,對著燕媽媽開口道:“那雲櫻彈琴,空洞無神的無甚意思,可配不上人家附庸風雅的趣味。我看倒是這位姑娘。”
“她雖然琴技雖然一般,不過好好教教,倒是可以拿得出手的。”說著,林醉柳一拍手,站起身來。
“那就這樣定下了,媽媽早點兒教這位雲清姑娘彈琴,接下來幾日便先由我替她,這名聲打響出去了,接下來怎樣便就好辦多了。”
見林醉柳這麼幹勁兒十足的樣子,燕媽媽心裡竟然也有了點兒鬥志來,她急忙點了點頭,按著林醉柳的意思率先把今天晚上的名頭打出去了。
就在廖鑾著急的不行的時候,事情這才有了點兒進展。
他派去尋人的暗衛終於有回稟說見到盲人姑娘的訊息了,廖鑾坐在上首聽著底下人的彙報,心裡激動又有點兒害怕。
“你說在哪兒聽說有這麼個人的?”他有點兒驚訝的開口問道。
“回稟王爺,就是在燕春院裡,臨城的一家花樓,說前兩天買回來了一個丫頭,長得極美,但是是個瞎子。”
廖鑾是承認林醉柳的確是長得極美的,但是除卻瞎以外,她還有一個更顯著的特徵,怎麼可能沒有訊息流出來呢。
“還有別的訊息嗎?這位姑娘的腿瘸了沒有,可是個不良於行的嗎?”他問著,心裡竟然隱隱約約想讓這人趕緊說是。
相比較一個王妃被人拐進花樓裡,他這麼長時間找不到身體不好的林醉柳才是最讓人緊張害怕的。
然而面前的下屬還是讓他失望了,那人思考了半晌,最終還是十分不留情面的搖了搖頭,說了句“沒有”。
他想,如果是林醉柳的話,那無論如何都沒有道理只傳出她眼盲而不知道她不能走路這件事,畢竟這才是最重要,最外在明顯的。
“別太難受,沒準兒這人不是阿柳呢,那不是挺好的嗎?知道阿柳不在花樓。”其實雖然這麼說,可是司塵自己也知道,知道人在哪兒就好救,不知道才是最難受的。
廖鑾沒有理司塵,不過他心裡已經有了個想法,雖然沒什麼根據,就是覺得這人應該就是林醉柳。
可若是不是的話,他是萬萬不願意去花樓裡的,無法,廖鑾琢磨了一圈,忽然伸出胳膊一把摟過了司塵。
“你幹嘛?放開我,放開放開,我什麼也不幹。”一般廖鑾採取這種無理武力鎮壓方法的時候,司塵就知道他又有什麼自己辦不了的事兒要讓自己辦了,就像上次他搶自己令牌的時候。
司塵是極想反抗廖鑾的,可是他的武力實在是抵不上廖鑾,身邊兒又沒個幫忙的林醉柳,最後還是被成功的壓制住,不得不開口道:“你想讓我幹嘛,你直接說就好了嘛。”
“我想著,要不你今天晚上就去那個什麼燕春院看一看吧,萬一如果真的是阿柳,你就告訴我,我直接進去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