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路上,林醉柳和木顧惜見倉青一直冷著臉一言不發,也不敢去追問什麼。
直到一路跟著到了倉青家裡,木惋惜才顫巍巍的問了句“事情怎麼樣了?”
“當初,他喜歡我。”倉青緩緩開口。
“什麼?!”
林醉柳和木顧惜雙雙震驚。
這邊,倉青離去後,孟郊塵獨自一人在後山的湖邊呆了很久很久。
其實他用那株七炔靈找回的,是他和倉青之間的記憶。
他早已看透了,放下了,只是那段記憶,孟郊塵實在不願意弄丟。
可如今面對倉青,這些事情教他難以啟齒,那一絲僅存的驕傲和倔強拽著孟郊塵。孟郊塵不想到最後的最後,卑微如塵土。他想瀟灑一點。換句話說,他不想讓倉青知道,那株七炔靈,他所用為何事。
“我真的放下了……”
孟郊塵無助的喃喃道。
若是今日倉青大大方方的過來,即使心裡膈應,孟郊塵興許會打趣兒般把事情講與他聽。
可看見易容後裝作不認識自己的倉青,孟郊塵心裡那塊傷疤,被刺啦一聲撕開。
這教我如何是好?
倉青屋裡,林醉柳和木顧惜倒吸一口冷氣。
一陣尷尬的沉默後,倉青忽然開口,
“醫者行善,也是錯嗎?”
聞言,林醉柳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醫者行善乃是恩德,何來錯誤一說?
倉青無言,半晌才緩緩開口,講了他與那孟郊塵的故事。
原來,幾年前的一天,在南疆後山上,倉青救過一個人。
那人便是孟郊塵。
那日雪很大,倉青依舊照例出門尋草藥,來到了後山之上,不曾想猛地被絆倒了,起身,那隱隱白雪下,竟是一個人!
沒有多想,出自一名醫師的本能,倉青把那人帶回了家,那人顯然是遭了暗算,耳垂下方中了迷針。
幾日的細心照料,孟郊塵醒了。
“不必客氣,你快快回家,給家人報個平安吧。”孟郊塵止不住的道謝,倉青卻一心想讓他快快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