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來了在北環自己和孟郊塵一起躲在房頂上面看到的一幕幕,那個安太醫,可不是什麼脾氣好的人。
“此事我倒是可以幫忙。”國師見倉青的神色明顯犯了難,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
還未等倉青問些什麼,只見國師極其熟練地拉開桌子最下面的一個抽屜,從裡頭拿出來了些紙。
就著那湖面泛著的清冷的水光,國師艱難地眯著眼,鋪開紙張,順手捏起桌子上的筆。
這應該是是自己這幾年,第一次寫信吧。
不過也好,想想,這信,能救不少人呢。
國師這樣想著,嘴角緩緩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
倉青便也不再多問了,他也不傻,自然看得出來,國師的意思是自己給安太醫寫信,畢竟這安太醫拿到雙生花,知道雙生花的事兒,就是從國師開始的,若是國師親自全解,想必事情會有所轉機。
洛雪棠。
雪女倒是有個不成文的習慣,那便是每天中午吃飯前都要出去雪域轉上一圈。
林醉柳和廖鑾兩個人早就見怪不怪了,一開始還會擔憂雪女什麼時候忽然回來,不敢有什麼大動作,但是接連幾天下來,倒是發現雪女回來的時間跟出去的時間都非常的固定,而且這間隔也不算短。
既然是這樣,自然就不會錯過這樣的一個好機會了。
廖鑾還是覺得從雪女口中套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為雪女本就性子冷淡,雖說自己現在是廖六安的身份,但是廖鑾心裡還是沒有十全的把握。
所以,還是得藉助一些外力才是……
“致幻劑可是還有?”這天趁著雪女出門,廖鑾倒是冷不丁兒地問了一句。
好在走之前公孫鵲那個傢伙千叮嚀萬囑咐非要讓自己帶上,他實在推脫不過才接過了那一小袋子致幻劑,順手塞給林醉柳。
想來,今天竟是能排上用場了。
“在的!”林醉柳急急忙忙地在口袋裡頭翻找。
若不是廖鑾提起來,她都忘了自己還帶了個這個東西。
這東西,林醉柳隱隱約約地記得,好像能讓人陷入十分感性的情緒裡頭,嚴重的,便是極度抑鬱的情緒。
但是畢竟想要做到這些,只有致幻劑是不夠的,所以公孫鵲勸說她帶上的時候,她有些猶豫,即便公孫鵲之後也教給了自己一些簡單的,但是林醉柳只是記下了,卻一直沒有練習過,再加上隔了這麼久,她有些擔憂當時公孫鵲教的,自己還記得多少。
“好用,到底是公孫鵲,知道我不想學那些難一點的,這些倒是簡單,不過得摻在雪女的飯裡頭才行。”林醉柳順手掂量了掂量那小藥袋,似乎是在估計這其中的分量。
“沒問題。”廖鑾倒是對這個要求絲毫不擔心。
終於是到了用膳的時候,雪女也晃晃悠悠地回來了,不過這次與以往不同的是,她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飯香。
“六安?你這是?”雪女著實有些疑惑了。
這以前的飯菜,可都是自己回來準備的,今天怎麼這麼反常。
“我想著,活動活動,會不會這腦袋恢復的快一些。”廖鑾平淡地說道,絲毫看不出來有什麼怪異的地方。
“可是……你能記起來這飯是怎麼做的嗎?”雪女有些擔心,這頓飯能不能吃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