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鑾一言不發,眸子裡的怒火,卻是消退了一些。
“進了這雪域,你們也有你們的打算吧?不妨說來聽聽?”感受到氣氛緩和了些,雪女開始問道。
她倒是有些好奇,這三人的目的了。
似乎,和之前來雪域的人,都不一樣,特別是這個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男人,更是特別。
“雙生花。”廖鑾冷淡地吐出這三個字。
“有趣。我倒是好久,沒有聽說過有人為它而來了。”雪女輕聲一笑。
廖鑾倒是犀利地看了她一眼。
簡直是滿口謊言!
安太醫都親口說了,他手上的雙生花是從南詔雪域取過來的。
“廖公子是吧?可否聊聊?”雪女見廖鑾不說話,便開口問道。
“敢問姑娘芳名?”廖鑾輕笑,那語氣,像換了一個人,雖然冷淡,卻多了幾分低沉。
聊聊也好,順便搞清楚,眼前這個雪女,到底是個什麼來頭。
“我沒有名字。我自生下來,便整天在看不見光的地方生活著。”雪女一邊說著,倒是已經開始給倉青處理傷口了。
說是處理,也稱不上處理,畢竟這天寒地凍的,雪女只是迅速地扯了些厚布,嚴嚴實實地包裹住倉青的傷口,防止那傷口給凍壞了。
倉青因為深入骨髓的冷和疼痛,一直在止不住地顫抖。
“沒有名字?”廖鑾疑惑。
他自然看得到倉青,可現在,也只能委屈倉青再忍耐一會兒了,好不容易有了個能深入瞭解雪女的機會。
畢竟在這雪域,雪女才是最大的王!
聽見廖鑾的發問,雪女一聲冷笑。
也不是真的看不見光,她方才話裡所說的看不見光,是看不見心裡的光。
因為,從記事開始,她一直按照吩咐,在活成一個人的影子。
那個人,就是南詔公主章挽。
聽到這裡,廖鑾只覺得,自己好像忽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又好像,越來越迷惑了……
“你方才是說,你打小便受專人訓練,在模仿章挽公主?”廖鑾有些不可思議地,又重複了一遍雪女的話。
雪女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一絲苦笑,言語裡滿是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