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醉柳想開口安慰安慰國師,卻張了張口,只剩沉默,她忽然覺得,好像說什麼都想是徒勞,章挽已經故去,小雪獅的血親也已經故去,還能憑藉什麼,來安慰國師呢?
“你餵食小傢伙吃生肉,它定是覺得你是個好人。”國師倒是忽然說起了林醉柳。
其實國師心裡也知道,雪女故意散播出去的訊息是雪獅獸只食生肉,這才導致但凡是來雪域的人,不管出於什麼心理,帶給雪獅獸的,都是冷冰冰的生肉,甚至帶著血。
即便是南詔帝君來,他手裡給雪獅獸帶著的,也是生肉。
林醉柳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不過看姑娘的樣子,並不是南詔本地人吧?”國師見林醉柳說話,開口問到,他心裡有預感,眼前這個女孩,對自己來說,很重要,或許等了這麼多年,終於是等來了一個機會。
林醉柳一愣,她原以為自己已經很是到位了。
“還有你手上的一截朝帶,跟你身上披著的披風,這些,不都是靖王殿的東西,能拿到這些東西,姑娘跟靖王的關係也不一般吧?”國師繼續說道。
林醉柳一直啞言,自己倒是忽略了這一點,身上還帶著這麼明顯的東西呢。
不過她還是留了個心眼,沒有點名,想看看國師接下來到底是想說些什麼。
“不愧是南詔最厲害的國師,可是這些東西,都只是猜測罷了,也沒有什麼意義。”林醉柳輕笑了一聲。
這邊,小雪獅已經醒過來了,他的表情忽然很是緊張,望望林醉柳,又看看國師。
“去吧,小傢伙,記得好好保護好自己就行。”國師臉上的笑容瞬間便蕩然無存,對著雪獅獸,一臉凝重地說道。
沒錯,是雪女那邊,發出了召喚的訊號,而這種訊號,也只有雪獅能夠感知到。
雪獅卻忽然間像聽懂了國師說的話一樣,用頭輕輕蹭了蹭林醉柳的胳膊,便飛快地離開了。
“哎!”林醉柳忽然想起來自己還留在這地下,趕忙呼喚它,可是已經晚了,雪獅獸跑起來的速度,實在是太恐怖了。
“沒關係,讓它去吧,它若是出來的太久,雪女那邊不好交代,總會起疑心的。”國師以為林醉柳在擔心雪獅獸的安危。
雪女雖然會冷落它,折磨它,但是雪獅獸這條命,雪女比誰都在乎,畢竟這是最後一隻雪獅獸,若是喪命在她手上,她面對的不僅僅是南詔帝君,還有南詔全部的百姓。
“我該怎麼出去……”留下林醉柳和國師單獨在這裡,林醉柳只覺得有一絲絲的尷尬。
國師乾笑了幾聲,似乎是沒想到眼前的小姑娘原來是在想這個事情啊。
“說說雙生花的事情吧,到這雪域裡頭,可是有什麼發現?”國師卻是換了話題,又提起了雙生花。
看來,他是真的知道。
“實不相瞞,我對醫術也有研究,如今家父病重,只得和相公進來,討要雙生花。”林醉柳簡短的說著,沒有再說太多。
說的越多,怕是越解釋不清楚了,既然是說謊,還是簡單些好。
“敢問家父是生了哪種病,竟是到了得雙生花來醫治的份兒上?”國師眼珠子轉了轉,問到。
這姑娘的話,一聽就是在扯謊。
雙生花,可是隻給死去的人用的,活人若是服用,倒也可以,不過就當是尋常花茶了,雙生花對活著的人來說,沒有一點藥效,除了能聞得到些淡淡的普通的花茶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