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木惋惜目光復雜地,把那紙攤平,紙上的內容正對著孟郊塵的臉。
短短的一行字,資訊量卻是過於龐大。
“這人……”木惋惜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畢竟廖鑾此行的目的,幾乎沒有人知道啊。
“這是淡晴宣的筆跡。”孟郊塵冷著臉,連宣妃也不稱呼了。
好歹與她做了那麼多年的好朋友,這筆跡,他孟郊塵一眼就認出來了。
太熟悉了。
再加上這是哪兒?這裡是南疆,是淡晴宣的故鄉啊!
絕對是她。
木惋惜聽得後,覺得事情開始有些撲朔迷離了。
淡晴宣是怎麼知道的,為何也要摻和進來?
“事不宜遲,要趕緊告訴廖鑾和阿柳才是。”
來不及多想,此時的木惋惜終於認識到了事情似乎有些嚴重,偷看御書房書籍的事情,早就被跑到了九天之外。
孟郊塵把那信工工整整地疊好,放在身上,便偷偷摸摸第帶著木惋惜離開了。
“北環之前有位皇子名叫孟郊塵,靖王可是知道?”
為了讓靖王心安,淡晴宣必須說出些事實。
“知道。”靖王點點頭。
那幾年跟北環的接觸倒是不少,不管是打仗,還是談判。
“不過西鳴一站之後,這北環,先皇的皇子,不是都死的死,傷的傷,傳言沒有活口了嗎?”靖王問到。
靖王聽到的,也自然都是北環那邊的傳言。
“是啊,但是孟郊塵活下來了,一直到現在。”淡晴宣淡淡地講述著,言語裡,卻透露著一絲悲傷。
她從未想過,那時在集市上遇到的,是北環的皇子。
現在回想起來,一個人的孟郊塵,還真是堅強。
自己那時,什麼都不懂啊。
“所以,那小皇子,如今在南詔?”靖王想了想近日裡發生的一些事情,開口問道。
他心裡倒是對淡晴宣沒有什麼懷疑,到底也是自己看著長這麼大的孩子,靖王清楚淡晴宣真正說謊的時候,是個什麼模樣。
“也不是…….但是姑且這樣說,倒也可以。”淡晴宣思索了一會兒,點點頭。
太混亂了,這中間的事情,便不適合跟靖王說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