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拖了,先把情蠱解了,只是陸大人即便是解開情蠱,怕也要恢復上很久才是。”嚴詩霽緩緩搖了搖頭。
“而且,十年之內,不能動真情,否則便會承受和當初中了情蠱一樣的痛苦。”她繼續開口說道,言語中倒是有一絲絲對陸千厲的同情在。
“詩......嚴姑娘,這是拖了太久的代價嗎?”花魁聽得這話,倒是忽然抬起頭,淚光閃爍。
她差點就脫口而出嚴詩霽的名字,幸而及時地被嚴詩霽一道凌冽的目光給擋了回去。
“是。”嚴詩霽毫不猶豫地表示肯定。
花魁的表情,變得十分痛苦。
嚴詩霽倒是不去在意她的情緒了。
只是拉著林醉柳讓她挨著昏迷的陸千厲坐在床邊,開始解情蠱。
“為什麼……為什麼我不知道。”
這邊,花魁跌落在地上,喃喃自語。
她一直沒有救陸千厲,是因為自己對廖鑾有了非分之想,可她心裡清楚,那位爺是鎮南王,紅樓這等地方,若是沒有特別的事情,又怎麼可能會踏足?
恰好陸千厲,自己的親哥哥,中了情蠱,這另一半還是鎮南王王妃。
只要情蠱未解,鎮南王必定也會與陸千厲有絲絲縷縷的關係,四捨五入,花魁,也能趁機在廖鑾面前多露露臉,順便裝個可憐,博個同情什麼的。
只可惜她錯算了,自己之前的情蠱因為有嚴詩霽在,每一次都解開的很是及時,從來沒有出現過陸千厲這種情況。
花魁自然知道,陸千厲是自己的親哥哥,她自然也心疼,不然也不會每日拿自己的生血喂著。
本想等到吸引住鎮南王的目光,就停手,找嚴詩霽解毒。
沒想到,竟是為時已晚。
如若不是林醉柳把嚴詩霽帶來,情況,恐怕會更嚴重吧......
“現在知道心疼了,但凡是毒,都拖不得,特別是情蠱這種嗜心的毒,最是傷人。這個道理,你怎麼就不明白?”
嚴詩霽這邊,倒是已經把情蠱給解開了,她看著花魁,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多謝嚴姑娘。”林醉柳淡淡地道謝。
自己倒是沒多大的感覺,解開這蠱毒,不過是為了心裡好過些,不至於一直對陸千厲有一份愧疚在。
林醉柳嘆了聲氣。
經過這件事,日後,花魁應當會好好照顧陸千厲的,自己也不必瞎操心瞎感慨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