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醉柳再次開口,點出重點。
這情蠱是兩個人,才能被種下的,林醉柳從中了情蠱到現在,確實沒有什麼異樣的感覺,想來便是那時中的蠱毒,後來又治癒,身子裡,倒是留存了些許藥性。
這樣一想,花魁的血,多多少少定是對陸千厲身上的情蠱,有壓制作用的。
陸千厲反應過來,竟是已經看到,花魁用銀簪刺破了無名指的指腹,那一滴滴血,正往個酒杯裡滴落。
“不必過多,一天一小杯應該就夠了,生血引多了,對身子是不大好的。”林醉柳看著眼前這一幕,只是淡淡地說著。
“住手!”陸千厲急急地衝過去,卻是被花魁用另一隻胳膊費了勁兒的攔著。
“哥哥!”花魁也著急地喊著。
“與其讓安太醫奪取,還不如把花魁的血,拿來壓制哥哥的情蠱……”
說這話時,花魁的眸子裡,有著閃爍不定的淚光。
她很害怕,害怕宣太醫,害怕陸千厲發現,其實那些案件背後牽扯的東西很複雜,自己身上不乾淨也脫不了干係……
陸千厲的信任,常常讓花魁心中感到內疚,可是也無可奈何。
甚至她心裡有一個聲音,是想借著這個信任,將錯就錯,就這樣洗白下去,尤其是方才廖鑾說了那一席話,更是讓花魁信心憑增。
陸千厲聽了後,顫抖著放了手。
“傻姑娘,說什麼胡話,哥哥定不會讓安太醫傷你分毫的!”
言語之間,那桌上的小杯子也滴滿了血,陸千厲趕忙扯下袖子上的一塊布,給花魁止血,隨後一臉哀傷地看著那一小杯生血,端起來,一飲而盡。
倒還挺感人。
林醉柳看著這兩個人,淡淡地想著。
北環宮。
這日廖鑾下了早朝,倒是撞上王馳和了。
“王爺,此前牢裡涉嫌皇后一案的那一人,還要繼續審嗎?”
王馳和驚奇發現是王爺來了,眼前一亮後,又清了清嗓子,問到。
廖鑾微微眯起了眼。
他都快忘了,還有這號人物。
那時不過是囑咐這詔獄長王馳和留的這人性命,日後再審。
沒曾想那日剛吩咐完,廖鑾便入了夢魘,一直拖到現在。
王馳和倒也真是個負責任的詔獄長,還當真乖乖地留了這當死之人一條命,一直等著王爺口中的再審。
“審。”廖鑾出口的話擲地有聲,言簡意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