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嘴邊,孟郊塵看著木惋惜,愣了下,沒有說出口。
“我在王爺府,確實……也幫不了什麼忙。”木惋惜悻悻地說。
可是,她若是來了白府,這整天在孟郊塵的眼皮底下,日後想去找淡晴宣商量藥酒的事情,就有些難辦了。
想到這,木惋惜的臉上,倒是又浮現出不開心了。
“別多想了,磨艾葉吧。”孟郊塵拽著她到桌子旁邊來。
木惋惜點點頭,開始研磨了。
一下一下輕重緩急地研磨著艾草,新鮮的淡淡地清香,就那樣不受控制地從木惋惜的手上飄了出來。
“其實,我倒是很喜歡……艾葉的味道。”,木惋惜聞著,溫柔地笑了起來。
“你怕不是跟倉青在藥堆裡呆久了?”孟郊塵問到,雖然他自己也喜歡聞著艾草味兒。
只不過在他的認知裡,女孩子嘛,都是喜歡花香啊什麼的。
“感覺,很乾淨,很安心,聞一聞,整個人就舒服了很多,就好像躺在軟軟的草坪上,抬頭就是無垠的藍天和白雲……”
木惋惜倒沒介意孟郊塵的話,反倒笑著,細細地解釋了起來。
這丫頭,這一刻倒還是少見的溫柔。
聽著聽著木惋惜說的話,孟郊塵勾起了唇。
“巧了,我也喜歡。”
王爺府。
“陸大人,醒了?”
一大早,林醉柳進了屋子,從屏風外透出來的影子可以看得出來,那床上的陸千厲已經是坐起了身子。
“出去。”
沒曾想,陸千厲的聲音,聽起來卻是異常的煩躁。
“啊?”雖然他的聲音不兇,但是林醉柳還是不大理解這莫名其妙的脾氣從何而來。
“那位高人陸某自會召喚,還請王妃將那半罐血放在桌子上,離開便是,次日去那荒廟門口,那高人也自然會等候著你。”陸千厲淡淡地說道。
他似乎,是要自己著手準備這一切?
這個人情,似乎也欠的太大了些,想來不大妥當……
林醉柳不懂,總覺得,陸千厲似乎是在躲著,不見自己?
她猶豫了一會兒,起身,想要還是走進去看看陸千厲的傷勢如何。
到底是錦衣衛的耳朵,林醉柳一起身走路,陸千厲立馬就聽出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