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惋惜說,你也是畫畫的人兒,這麼簡單地道理也不懂?
分明是對著幅畫捏最簡單,木惋惜這樣說道。
林醉柳瞬間就明白了,這對著畫像捏,跟對著人臉捏。就跟臨摹畫,寫生的難度區分一樣。
如此想來也不奇怪,這白老為何覺見自己畫技精湛,便要見上一面,求著自己為其作畫了。
“這便是易容的精妙之處啊,想必林姑娘精通畫技,應該懂得老夫所言。”
林醉柳一晃神的功夫,那白老終於說完了。
“懂得懂得,白老不愧是白老,名不虛傳!”林醉柳又扯著笑容附和著。
“不知林姑娘找那畫像上之人,所為何事啊?”白老忽然話鋒一轉。
“這,小女子不方便告知,還望白老諒解。”林醉柳說道。
“無妨無妨,老夫也就是好奇罷了。”白老哈哈一笑。
“不過見那畫像上之人,生的倒是十分俊俏,怕不是林姑娘的心上人?”
白老的口吻聽起來,竟有一絲絲的調皮。
林醉柳頓時滿頭黑線,但是也沒有反駁。
算了,這白老誤會便誤會,越解釋,想必他越是好奇。
看見林醉柳像是預設了,白老竟忍不住笑了出來。
“看不出來林姑娘竟然如此痴情,難得難得。你今日若是空閒,便把需要的臉畫下來,我先回去慢慢揣摩著。”藥老說著。
“林姑娘這忙,我一定好好忙!”
“那就提前謝過白老了。”
林醉柳淡淡一笑,便拿起筆,開始畫之前木惋惜在南疆給自己易容的那張臉。
當時木惋惜給她看了原畫像,這畫起來倒也容易,就是林醉柳回想的時間長了些。
她將那畫遞過去,白老笑著接過,看見畫像時,白老的眉毛竟是微微皺了下,但隨即便消失了。
“這人,我看上去倒是有幾分熟悉?”白老試探性的問著。
“啊?”林醉柳有些慌了神。
木惋惜捏的臉,大多數都是閒暇時觀察市井生活,再加點自己的改動,畫出來的人臉。
不過木惋惜也有偷懶的時候,便是直接把那未經改動的臉畫下來直接用。
今日這白老竟說有些熟悉,不會恰巧撞到白老認識的人臉上去了吧。
不過同為易容之人,若是說出木惋惜的這種做法,白老應該也會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