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林醉柳也只好點頭應下了,最近的小日子一直過得很熱鬧,如今驟然冷清下來,她整個人看著都有些低沉。林醉柳愛熱鬧的性子廖鑾也知道,因而見她這樣,只好自己細細安撫。
“別難過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事情結束了,分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你說呢阿柳?”
語氣像是在哄小孩子似的,林醉柳心下無語,伸手扯著廖鑾的臉沒好氣的開口道“我知道了,我沒事兒,根本不用管我。”說著,林醉柳忽然壞笑了兩聲開口問道“廖鑾,你有多久沒好好休息過了?”
這話說的廖鑾一愣,他蹙眉微微想了一會兒,這才開口說道“每天都休息著呢,睡覺也挺踏實……”
林醉柳?
“誰問你這個了?”
“不是這個是哪個?”
“我身,你有多久沒好好放假,在家裡休息過了?”
“為君分憂是我輩的職責所在,怎麼能討價還價,談休息一事呢?”
愚昧廖鑾忽然上線,林醉柳差點兒一口氣沒喘上來,她吭哧了好半天,這才擺了擺手,不願意同廖鑾再多說下去了。
很快,他們也離開了樺北城。
樺北城在南方,他們要想回到京城的話,一路走走停停怎麼也要一月有餘,好在二人也沒什麼需要著急的事兒,因而走走停停的,不消半月也走了差不多一半的路程,到達了陵嶽城。
此時客棧內。
“聽說這兒有好多好吃的,我想著我們要不在這兒多待一天,出去逛一逛再走行不行。”
兩人加上一個觀言趕了半天的路才終於到了這麼個新城池,此時已經是北環國境內,原本正式裕親王所管轄的地方。
太上皇疼愛幼弟,當初給裕親王的封地是幾個王爺裡最富饒的一塊兒,江南魚米之鄉,百姓安居樂業,幾乎不用操心,然而在裕親王看來就是防備,是猜忌。
大中午的,整個客棧的大堂都擠滿了來吃飯的客人,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
三人正吃的開心,林醉柳就忽然聽到有人在一旁聊天說到“你聽說了吧,最近總有命案的事兒?”
“嘿,以為自己瞞的嚴實,城東那幾家受害者家屬都瘋了,你聽說沒有,整個兒人心臟都沒了,胸腔裡血糊糊一片,聽說看見的時候一大灘的血,看著嚇人極了,世道不好,可得保護好自己的小命兒。”
“不是說都是女人嗎?你皮糙肉厚的,人家根本也不稀罕你的?”
“萬一哪天瞄上你了有你哭的。”
幾人聊這種事兒,聲音一點兒也不小,林醉柳一口飯菜進嘴,聞言下意識腦補了一下畫面,差點兒沒直接吐出來。